又过了几天,姬望伤好的差不多了,又见焱妃完全没有异动,姬望打算下马车处理军务了。
“将军,不再休养几天吗?”焱妃颇为失落的道,过了这次,也不知多久才有机会再和姬望这么近距离的相处了。
姬望看着焱妃脸上的失落之色不像作假,心底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自豪和愧疚同时涌上心头。
此时倒是姬望有点不敢去看焱妃的眼睛了。
“都休息了这么久了,再不去处理军务都要生疏了。绯烟,这几天辛苦你了,你就待在马车上好好歇息吧。”
姬望自顾自的骑上战马,侧着身体说道。
听到姬望关心的话,焱妃重新振作起来,“恩,我会的,将军。”
姬望拍马赶到姬丑和尉迟墨二人的身边,问道:“这些天怎么样,可有什么大事?”
而马车上的焱妃凭栏看着姬望远去的背影,久久不愿放下窗帘。
姬丑道:“将军,这一路上都是些小事,我们两个处理的过来,将军要不要再多休养一阵?”
姬望嘴角抽动,说道:“不必了,这些天下来,军中可有什么变化?”
尉迟墨道:“将军,依我观之军中上下现在纪律性大幅提高,令行禁止,只要再经历些血战,成为谷内的那种王牌部队,应该不是问题了。”
“这么说来,我这顿鞭子倒是挨得挺直的。”姬望笑了笑。
“对了,前方是何地界?”
“将军,前方就是函谷关了。”
“既然如此,通知全军,加快速度,今夜我们在函谷关前安营扎寨。”话一说完,姬望马鞭一扬,打马去最前方探路去了,不知在逃避什么。
姬丑和尉迟墨则领命,转头将姬望的命令层层交代下去。
另一条道上,也有人急匆匆的往函谷关赶来。
官道上有两人正在结伴而行,一人负琴,一人持剑。
持剑的人颇不着调的勾上负琴之人的肩膀,神色古怪的道:“怎么?还忘不了那个舞姬?”
负琴之人脸似万古不化的寒冰,推开这人道:“我看的是赵舞,听说赵舞冠绝天下,当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
持剑的人转了转眼睛,好似不在意的说道:“是吗?我看那间舞坊外停满了宝马雕车,我看过不了多久那位舞姬就不知会嫁入哪家王公贵族了。”
那负琴之人听闻这个消息,脸上的神情果真动了动,立马就被身边的人发觉了。
持剑的人笑着道:“放心,能跳出那样冠绝天下的舞步之人,怎么会对那群酒囊饭袋动心。等我们此行救出旷修,到时你再去谈一曲高山流水,一定能博得美人倾心。”
这两人,就是荆轲和高渐离了。
高渐离此时却是对不着调的荆轲没什么信心,对他的建议就更是充耳不闻了。
荆轲见高渐离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上蹿下跳道:“喂,你别不信,当年我的师妹就是这么被我给拿下的,只要我一用我的绝技···”
荆轲还想在详细描述描述自己的战绩,好为自己的话增加可信度。
身为一个乐师的高渐离,却是对声音极为敏锐,他察觉到身后的官道上正有大队人马在赶路,联想到此地已是秦国境内,他们此行又是为了去劫法场。
高渐离当机立断的捂上荆轲喋喋不休的嘴,拉着他躲入到道旁的山林中。
片刻后只听见马蹄声如雷,整齐划一的路过此地。
荆轲刚想抬头看看,马上又被高渐离按下,因为这只是先头侦查部队,大部队还在后头。
足足小半个时辰,这支秦军才全部过去,期间还有一位眼蒙黑布的老剑客,朝着二人的方向拔出一把锈迹斑斑的破剑,不过他应该是察觉到高渐离他们只有两人,加上忙着赶路,马上又把剑插了回去。
高渐离两人走出山林,望着远去的秦军。
高渐离颇为忧虑的道:“这就是秦国的虎狼之兵吗?如此骇人,难怪山东六国屡战屡败。还有中间车架周围的六名剑客,好浓郁的血腥味,好恐怖的杀气。”
倒是走遍天下,见多识广的荆轲心态颇为轻松的道:“你也别自己吓自己,刚刚过去的那些人可不是秦国随随便便能拿出来的。
打头的是蒙家的黄金火骑兵,剩下的是秦国自商鞅变法开始就成立的秦之锐士,至于那六名剑客,应该是罗网的六剑奴,全都是特例中的特例。
要是秦国全都是这样的部队,山东六国早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