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天上皓月当空,下方的灵水城依旧亮如白昼。
“弟兄们,让我们敬柳敬一杯!”
真要论功劳,排第一的自然是陈林,但他怎么能跟部下争功?所以,这场胜利的第一功臣非柳敬莫属,没有他搅乱到彦之大军,他们不可能赢的这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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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在下不过喊了几句而已;没有陈将军、刘将军、李将军三位的计划和诸位的浴血奋战,我又能成什么事呢?侥幸,侥幸。”
柳敬笑呵呵地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回敬陈林、刘诞、李盛三人;照顾完三位主将,他便放飞自我,提着酒壶挨个敬酒搞关系去了。
陈林了解他,也就笑两下,随他去了。
“来,两位,共饮此杯,庆祝我们这次大胜。”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众人脸上少了清醒,多了醉意;比如拓跋郁,在陈不疑等一众人的起哄下,摘掉头盔,露出一头乌黑的秀发,引的众人发出阵阵狼嚎。
拓跋郁没理会这些人,她仰头连喝三碗酒,一抹嘴、碗一丢,走到陈先桌对面,右脚踩在桌上,右手扯住陈先衣领,身子微微前倾,双眼直视陈先的眼睛。
“你什么时候娶我,晚了,我就走了。”
陈先慌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拓跋郁,两眼也不敢看拓跋郁的双眼;对面那双眼睛里露出的东西不是现在的他能承受的。
“呵,亏我以为你是男子汉、大英雄,没想到连自己的内心都不敢面对。”
说罢,拓跋郁一头栽倒在桌上,人事不醒。
这场庆功宴,有清醒的、有不清醒的,也有假装不清醒的;比如陈道养,他就是清醒的。
在陈衍、陈不疑、邓宇等人聚在一起争论功劳时,他喝了几杯酒,然后带着亲卫兵巡逻去了。最后,他更是一人守在辎重库,以防万一。
总之,一场大胜光庆祝一晚上是不够的;第二天,陈林兑现了战前的承诺,打开辎重库,任由士卒去拿、去搬。
联军上下四万多人,搬了一天都没消化掉到彦之留下的战利品,库里还剩余大半;陈林看着这些玩意,心里乐开了花儿。
以至于他忍不住对刘诞、李盛两人笑道:“两位,属于我们的时代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