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诞的理由很简单,也很有效。
“灵水城城墙低矮,而且不闹谷,不适合做为防守的据点;我建议,退到灵水东边,或者,我们干脆退回青阳。”
“退回青阳?”
陈先反驳道:“呵,就怕没等我们逃到青阳,就被到彦之追上剿灭个干净。刘将军,您的胆气可远远比不上您的兄弟啊!”
“哼,小子,你不要嚣张。”
宋丹愤怒起身,刚要开喷,却被陈先抢先怼道:“呵,宋将军真是好大脾气,可惜啊,这脾气只会面对自己人,面对敌人,立时焉了;别说发火,连字都说不出一个。”
想起没回来的陈不疑,陈先那个气啊,骂道:“要不是你和陈悦两个没种的,我们何至于在这里!”
这话说的宋丹、陈悦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气的是他们没法反驳,因为陈先说的都是事实;如果不是他们不听命令,又率先逃跑,事情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刘诞也觉得没面子,可他不好开口,只能看向陈林寻求帮助;没曾想,陈林在案桌后面闭目养神,好似睡着一般,任由陈先在那发泄心中的怒火。
陈先有火,他陈林就没有?只是不好说罢了。
一场好好的议事,忽然变了风格,还没人能制止;眼见陈先越说越上头,马上就要出格时,陈林睁开眼止住了陈先。
随意训示陈先几句,他对刘诞说道:“刘大哥,依我看,我们不如退到灵水东边安营扎寨,视情况再做决定,您看呢?”
这次失利,根本原因就在刘诞,所以刘诞并不想多说什么;陈先一番指桑骂槐的操作让他脸上火辣辣的。
现在,他指向离开大帐,不愿在这里面多带一秒。
“嗯,就按你说的办吧。”
不咸不淡的说完,立刻起身告辞,出账的瞬间,刘诞脸上的温度降了下来;他回头对两个心腹摇摇头,一言不发地回营帐去了。
次日,联军渡过灵水,在下游扎营。
等一切忙完,已是下午三点左右;连日来的奔波劳累让士卒们忍不住歇息小会,但从东边地平线传来的震动令他们握紧武器,心中升起恐惧。
“敌人来了吗?”
命令很快下达,全军戒备,随时准备战斗;看来,真是敌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