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们傻了,他们新来,听说这庄子的当家的软弱好欺负就来了,没成想里面有这么一个猛人,一出手就干掉大当家的,恐惧之下掉头就跑。
和山贼们一样懵的是陈凡,他一直认为和陈先的差距不大,直到这一刻,他才看清两人之间的差距;然而,少年毕竟是少年,看清楚距离后,陈凡没有沮丧神色,他不认为这个差距有多大,只要够努力,他自信能够追上。
把老爹扶到客厅里,陈凡举剑就要冲出去,结果被陈清泉一把拉住;陈凡哪肯干看着,一剑割断衣袍,冲进乱战团参战,气的陈清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约莫半个时辰,山贼们能跑的都跑了,没跑成的也合眼了。合眼的清一色是犯在陈先手里,家丁们能跟着他冲,那是他展现的气势太强大,但真要他们打死山贼,那真做不到;哪怕是陈凡,最多是打伤,然后被他们跑掉。
陈凡看着陈先手中那杆染血的长枪,尤其是枪尖,一滴滴血从上面滴下,这画面,怪瘆人的;要是有不知情的人看到,说不得就要报官,告陈先一个杀人罪。
陈凡走到陈先身后,轻声问道:“先哥,没受伤吧。”
“没事,你去看看有没有受伤的人,叔叔还好吗?”
“哦,爹没事。”
打发走陈凡,陈先提着枪朝客厅走去。一路上,他看着死在他手中的山贼,他默默数了数,一共十一人,除了三个骑马的,其他八人穿的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连庄里的仆役都不如。
忽的,他眼睛盯着其中一人的手,那手上满是老茧,经常下地干活的他一眼就认出这是常年干农活才有的老茧;他翻开另一人的手掌,依旧是老茧。
他翻开一个又一个山贼的手掌,上面的老茧清晰可见,连山贼首领手上都有。陈先胃里一阵翻滚,他撑着枪蹲在地上吐了,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一样。
尸体被搬走掩埋,陈先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就去睡了。
次日清晨,陈先本打算一早就走,但架不住陈清泉挽留,值得留下吃完早饭;饭后,陈先喝着茶,问道:“叔,昨晚我是不是放他们走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