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秋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指着脑袋的位置,朝朱文瑞搭话,“头,又是怎么弄的?”
朱文瑞的身子抖了一下,谢执秋说话的声音在他听来过分清晰,不像消失在耳边的吵闹,也不像有些模糊不清的比赛解说,好像此时此刻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人那般清晰。
朱文瑞转头看向谢执秋,放下酒瓶,对方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楼上掉下来的东西砸的,怎么了?”
他仍然想试着嘴硬一下,可是话到了嘴边,语气却软了下来。
谢执秋闻言,双手拄在沙发背上,将朱文瑞细致打量了一番,笑了,“楼层不高吧?”
朱文瑞额上的青筋跳了跳,“你什么意思?”
“楼层要是高的话,应该就不会在这里见你了,”谢执秋盯着朱文瑞头上的绷带看,“不对,正确的说应该是没有来见你的必要了。”
朱文瑞一听,想要站起来和谢执秋理论,可他一时忘了自己的脚还搭在茶几上,他一动那只脚就咚一声砸在地上。
话到嘴边,没能说出来,朱文瑞的两只手紧紧抓着沙发,缓了好一会儿,才瞪着一双眼睛抬起头来,“你这是咒我死呢啊?你们研究所的人全都是这样的货色吗,没人教你们要怎么跟客人说话,什么叫礼貌吗?”
“是我们想让你死吗?”谢执秋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朱文瑞的脸突然变得一阵青一阵白,“你到现在,心里应该最清楚想让你死的人是谁,那可太多了,可惜你找不到,因为就像他们不认识你一样,你也不认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