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妙乐现在的状态很是不对,面容消瘦了许多不说,神情间多有惊伤,修为这些日子似乎也没有丝毫精进。
也就是说他的精气神最近都受到了损害。
妙乐左右看了看道:“师弟,这庙中实在太过诡异了,我最近耳边老是听见让我不要再修行大不净虚空经,让我不要再接触这些肮脏之物。”
“那一日我实在受不了去寻师父,问他是否能改换法门,却不料被他狠狠的训斥了一顿,师弟,师父他在害我们啊!”
妙乐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十分压抑,如同一只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在低沉的咆哮。
孟元心中有些疑惑,其实他一直很好奇妙乐所修行的法门似乎与他和妙言都有很大区别,吃不净食,着不净衣,这在戒疏当中是要入三恶道的。
“师兄,师父不会害我们的,你且随我来。”
说着孟元便向庙外而去,妙乐面色阴晴不定,随即也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离去后,转角处一撇僧衣缓缓收了回去,妙言转身却忽然发现老和尚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当即便低头作揖,拜见师父。
“妙言,你怎么不与师弟们前去玩耍?”
妙言以手比划道:“自己不能说话,师弟们不愿亲近。”
老和尚微微一叹,以手抚摸其头顶:“不是他们不愿亲近,而是你内心在抗拒,你将自己与师弟们做了分别。”
“妙言,一定要谨记,如是一切靡不由心造善不善,身业语业意业所致,无需执着。”
说罢,老和尚施施然去,留下妙言一人立在原地,似是思索什么。
而妙乐这时也回了庙中,只见他面色已经好了许多,见到妙言急忙打了个招呼:“妙言师兄。”
另一边,孟元坐在庙后的一块石头上静坐,也是禅定,只不过不是他神通的禅定,无法做到非想非非想的地步。
他的面前摆放着一部经书,正是从恒元佛国拿到的《师与金光佛说不朽大乘妙典》,他能参透佛理,但诸多修行隐秘却无从得知。
而孟元此刻正在思绪当中分饰两角,将自己化作金光佛与恒元佛祖,互相辩论,并与他自行摸索出的修炼之法互相结合,加上新得的莲花度厄心经筑基篇,越发的完善。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密林中忽然响起淅淅索索的声音,一片片草木飞快的晃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