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绵这几日总觉得心绪不宁,好似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牧野瞧出他的不对劲,关切问道:“阿绵,你可是身子不舒服?要不我去请个大夫来瞧瞧。”江绵摇了摇头,靠在牧野怀里,轻声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心里慌慌的,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咱们。”
村子里近来倒是平静,田里的庄稼长势喜人,家家户户都忙着秋收后的晾晒储存。江绵家的收成不错,新收的谷子堆满了半个粮仓,蔬菜也都水灵灵的,吃不完的还做成了腌菜。可这份平静下,江绵却敏锐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这天,江绵去镇上赶集卖些自家编的竹篮。集市上人头攒动,吆喝声此起彼伏。江绵刚把竹篮摆好,就有个陌生的中年男子凑了过来,看似随意地打量着竹篮,嘴里却压低声音说:“你就是江绵吧?你家牧野最近可得小心点,有些人看他不顺眼,要找他麻烦。”江绵心里一惊,抬眼望去,那人却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江绵无心再卖竹篮,匆忙收拾了摊子往家赶。一路上他都在思索,究竟是谁要对牧野不利?牧野为人憨厚老实,打猎从不贪心,猎物分得也公道,和村里人的关系都不错。思来想去,只有前段时间村里来了几个外乡人,看着不像善茬,时常在村子周围晃悠,当时牧野还提醒过大家晚上关好门窗。
回到家,江绵把事情跟牧野说了。牧野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敢动我的人,我定不会放过他们。阿绵,你别慌,这几日我都在家陪着你,看他们能耍什么花样。”
但平静了两日,什么事都没发生,牧野想着不能一直这么干等着,便决定去山上看看陷阱有没有捕到猎物,顺便探探那些外乡人的虚实。江绵虽担心,却也知道阻拦不了,只能再三叮嘱他小心。
牧野一早就上了山,山上的树叶已经泛黄,秋风一吹簌簌作响。他查看了几个常用的陷阱,收获颇丰,野兔、山鸡装了半袋子。正准备下山时,忽然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他赶忙躲到一棵大树后。只见那几个外乡人正聚在一起,其中一个领头的疤脸汉子低声骂道:“那牧野看着就是个愣头青,咱们的计划可不能被他搅和了,得想办法先把他解决掉。”
“大哥,直接动手会不会太招眼了?这村子里的人看着都挺抱团的。”一个瘦子有些担忧地说。疤脸汉子冷笑一声:“怕什么,咱们做得干净点,就伪装成意外,让他上山打猎出个‘意外’摔死,到时候谁能怀疑到咱们头上。”
牧野听得怒火中烧,双手握拳,指节都泛白了。他强忍着冲动,没有立刻冲出去,知道寡不敌众,得回去和江绵商量对策。等那些人走远,牧野才匆匆下山。
江绵在院子里焦急地踱步,看到牧野回来,忙迎上去。牧野把听到的阴谋一五一十告诉江绵,江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可如何是好?他们摆明了是有备而来,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两人坐在屋里,苦思冥想许久,江绵突然眼睛一亮:“咱们去找里正吧,把事情告诉他,村子出了事,他不会不管的。”牧野点头赞同,当下两人就往里正家走去。
里正听了他们的讲述,神色凝重,在屋里来回踱步:“这些外乡人,平日里游手好闲,我就觉着不对劲。你们放心,既然敢在咱们村撒野,我定不会轻饶。”里正立刻召集了村里的青壮年,把情况说明,众人纷纷表示要守护村子,不能让外人欺负。
接下来的几日,村里加强了巡逻,尤其是牧野家附近,总有几个小伙暗中留意。那几个外乡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没了动静,可江绵和牧野知道,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日清晨,江绵早起准备做饭,刚打开门,就发现门口放着一只死兔子,兔子的脖子上有道奇怪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利器划开,鲜血已经干涸,看着十分渗人。江绵惊呼一声,牧野闻声赶来,看到兔子,心里明白这是那些人在示威。
“阿绵别怕,有我在。”牧野安慰着江绵,把兔子处理掉。江绵咬着下唇,眼中满是坚毅:“他们越是这样,咱们越不能退缩,一定要揪出他们的狐狸尾巴。”
村里的气氛愈发紧张,孩子们都被叮嘱不许乱跑,大人们出门也都结伴而行。而那几个外乡人依旧在暗处,时不时弄出点小动作,不是弄坏哪家的农具,就是偷走晾晒的粮食,搅得村子不得安宁。
江绵和牧野知道,光靠防守不是长久之计,得主动出击。他们开始留意外乡人的行踪,发现他们经常往村子后山的废弃木屋走去。两人商议后,决定偷偷去探个究竟。
趁着夜色,江绵和牧野带着几个身手不错的小伙,小心翼翼地向后山摸去。月光洒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影子,四周静谧得只有他们的脚步声。靠近木屋时,听到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大哥,这村子防守太严了,咱们的货一时半会儿运不出去,可耽搁不起啊。”
“闭嘴,我自有办法。那牧野和江绵太碍事,找机会把他们一锅端了,其他人就不敢吱声了。”
江绵和牧野对视一眼,心中震惊,原来这些人是在村里找了个隐蔽的据点,准备干些非法的勾当,运什么货?是违禁的盐铁,还是别的什么危险物品?这下,他们不仅是为了自己的安危,更是为了整个村子,必须要彻底铲除这些毒瘤。
众人悄悄退了回来,把情况告知里正。里正立刻安排人去镇上报官,官府得到消息,迅速组织了一队衙役,趁着夜色包围了后山木屋。那几个外乡人还在做着发财美梦,就被一网打尽。
经审问,他们竟是一伙盗匪,流窜多地作案,在这个村子落脚是看中了后山隐蔽,想把抢来的财物先藏在此处,再找机会运出去贩卖。若不是江绵和牧野警觉,村子恐怕要遭受一场大难。
随着盗匪被押走,村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江绵和牧野在这场风波后,感情愈发深厚,村民们也对他们感激不已,时常有人送来自家的土产。而他们望着这片熟悉的土地,知道未来还有许多日子要一起守护,只要携手,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