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谨遵师命!”×N
张三丰又让众弟子回去加强巡逻紧守门户,众多武当二代弟子们才离开。张三丰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间。
“景杉啊,或许你的出现能改变一些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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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静虚子被玄冥神掌所伤,武当派开始强硬的驱离了派内的其他门派弟子。
张三丰只对俞莲舟说了静虚子是被玄冥神掌所伤,可负责撵人的可是谷虚子,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师弟被何人所伤,而且静虚子常年在武当山上,唯一接触到的外人就是昆仑派了。有了当初昆仑何太冲、西华子逼迫殷素素的一幕,谷虚子要不是武功不济,直接都能动手。
不过在各位师长到来之后,昆仑派也是有些心虚,直接退出了武当派驻地,转而去其他道观借宿。
短时间武当派弟子被歹人偷袭之事已经传遍整个武当山上下,尽管有人觉得武当派稍显霸道了,但是也都还能理解。
好在直到两日后的四月初九,张三丰百岁寿辰这日,武当派并没有再次发生其他事情,武当派众人也稍微松了口气。
武当派大开山门,迎接前来给张真人祝寿的各门各派。峨眉派、崆峒派、昆仑派、华山派以及其他诸如海沙帮、巨鲸帮这等二流门派也都派人送来寿礼。
不过只有峨眉派是由大弟子静玄带队送来了十六色珍贵玉器之外,另有一件大红锦缎道袍以做寿礼。据静玄所说这件道袍用金线绣着一百个各不相同的“寿”字,是峨嵋门下十个女弟子合力绣成的。至于其他几派带来的寿礼则是非常敷衍,而且有的门派竟然带来了几碗素面做寿礼。
出面招待宾客的宋远桥以及其他几位武当二代弟子哪怕心里腻味的不行,也只能陪着笑容。毕竟是自己师父的寿宴,不好失了武当派的气度。
等众人都在武当派紫霄宫正殿内落座之后,宋远桥直接向众人声明,今日大家是来给张三丰祝寿的,至于金毛狮王之事,改日再提。
可宋远桥话音刚落,一个小派掌门直接跳了出来。
“我……五凤刀门……来武当并不是游山玩水的,是要……”
宋远桥直接伸手示意暂停,严肃的看着这位五凤刀门的掌门说道。
“我已声明在先,今天是家师的寿诞之日,各位要是再提金毛狮王谢逊之事,那便是存心与我武当为敌!”
宋远桥这话不仅是说给这个五凤刀门的掌门听的,也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宋远桥话音刚落,昆仑派掌门何太冲直接闪身站到五凤刀门掌门前面。
“宋大侠,你不用来这套软硬兼施。在场的英雄豪杰,哪个不是刀里来,剑里去的,什么阵仗没见过。”何太冲义正言辞的看着宋远桥说道。“我何太冲打开天窗说亮话,此番上山,一来是给张真人祝寿,二来正是要跟张五侠打听一下,谢逊那恶贼的下落。”
何太冲的话说完,前来祝寿的人里,除了峨眉派没动,其他人全都站起来大声叫嚷着要张翠山交出谢逊的下落。
张三丰和张翠山互相看了看,此时一声佛号从殿外传来。
“阿弥陀佛!”
喧哗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而且都识相的退到两边,让出了中间的位置。一群和尚直接从殿外走了进来。
“少林派主持空闻,率同门弟子祝张真人千秋长乐!”
空闻带着一众少林弟子高声唱喏。
“今日武当山上嘉宾云集,贫道不过虚活百岁,怎么有劳神僧玉趾大驾呢!”
尽管知道少林一行此来可能没憋好屁,不过人家来给自己祝寿,张三丰还是客气的说道。
等招呼完,张三丰就吩咐宋远桥给少林一行看坐,还没等宋远桥招呼弟子有所动作,就直接被空闻连声“不敢”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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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乃是少林派的掌门。”空闻面带笑容的说道。“今日前来祝寿,有两件事要向张真人坦率相陈,请勿见怪!”
“贵派十年前已经为我五弟子张翠山之事来过武当。”张三丰客气的说道。“今日神僧亲临,想必是为了此事吧!”
“阿弥陀佛!”空闻诵了一声佛号。
“既是有心前来,何不开门见山呢!”张三丰郑重的说道。
“既然如此,贫僧有请了!”空闻假笑的看着张翠山问道。“贫僧有两件事向张武侠请教!”
“第一,张五侠杀了我少林派龙门镖局满局七十一口,此事该如何解释?”空闻收起了笑容,看着张翠山问道。“第二,我师兄空见大师,一生慈悲有德,与人无争,却惨被金毛狮王谢逊所害。听说张五侠知道谢逊的下落,请张五侠相赐!”
张翠山心中波涛汹涌,前有五凤刀门,昆仑派,现在少林也来了,这些人都是打着报仇的幌子为了金毛狮王谢逊而来。
“翠山,该怎么回答,直言不讳。”张三丰厌烦的说道。
“是!”张翠山恭敬的说完,就上前走了几步。
“空闻大师,龙门镖局的血案决非晚辈所为。”张翠山拱手郑重的说道。“张翠山一生受恩师教诲,虽然愚庸,却不打诳语。”
“有我少林弟子圆音为证!”空闻早有准备,指着身边的圆音说道。
“圆音大师,可曾亲眼看见,我杀害都大锦满门?”张翠山直接看着圆音问道。
“我虽未亲眼所见,但从死者的刀伤看,是你惯用的兵器所为!”圆音坚定的说道。
“兵器人人可仿,血案更可栽赃。空闻大师,晚辈深受其冤!”张翠山叹气说道。“今已重回中土,立誓要找出凶手,还我清白,给少林一个交待。”
“至于第二件事,空见大师归西,天下人无不痛悼。只是金毛狮王与晚辈有八拜之交,义结金兰。”张翠山郑重的说道。“谢逊身在何处,实不相瞒,晚辈原也知悉。只是莪们武林中人最终一个义字。今日张翠山宁可头断血溅、横尸当场,也决不会说出我义兄的下落!”
张翠山的话,引起在场各派的一众喧哗。
“各位,此事与我恩师无关,与我众同门亦无牵连。全由我张翠山一人承担!”张翠山决绝的说道。“我张翠山生平没做过半件贻辱师门之事,更没有枉杀过一个好人。各位今日定要逼我不义,唯有一死而已!”
张翠山的这番话出口,各门各派都面色沉重。
大家是了为了谢逊和屠龙刀而来,只是想逼迫张翠山一番。此举哪怕让武当生出不快,可毕竟“法不责众”,“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但是要是逼死了张翠山,那与武当派的梁子结的就有些大了。几个大派或者不怕,但是不少小门派心里已经有些打了退堂鼓。
“空闻大师乃是武林德高望重的耋老。”又是昆仑掌门何太冲。“大师认为该如何处置啊!”
“阿弥陀佛!”空闻大师又诵了一声佛号。“此事……”
空闻骂人的心都有了,这何太冲是要我出头逼迫张翠山啊,真真不当人子。你昆仑派离着武当派远,可我少林派和武当派却相聚不远,最后武当派的矛头还不是指向我少林派。我们两派相斗,你们却在一旁看戏,简直无耻至极。
此时殿外一声“爹”的童音传来,张翠山猛的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