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墨很清楚,她不会在意这里任何人的性命,她在乎的只有真相。所以有时候他也在想,到底哪个人才最恶魔?
不过,他现在暂时还管不了这事。
随着栩墨用力一推,那根看似坚固的柱子竟然缓缓地倾斜。还没等五月雨结开始惊讶。栩墨早已不知从何处掏出另一把刀对准柱子。
“别动,你再怎么快也不会比我的刀更快。”
那根大理石柱子根本不是石质材料,不过是用塑胶喷涂的环状管道。而里面正正好好卡了一个人。
其实,就算栩墨没拔刀也是安全的。显然为了不露馅,那位先生卡的有点牢固。想要解开是很困难的。
“等一下,他是-”结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一个试图向命运发起反击的可怜人罢了。”燕尾挣扎了一下,发现根本是死局也就放弃了。
毕竟连腿都没有。
“呵呵,就你也配?”栩墨嘲讽地说。
“复仇就复仇,平白无故杀害几个完全无关的人,试图栽赃几个小孩子。个人觉得你很有必要向可怜人这个词道个歉。”
似乎是想要露出一个微笑,但是那个笑比哭还要难看。
黑发男生也不想多说什么,把人用外套扭成的绳子一绑,随便找了一个角落坐下便闭目假寐。
“雾切妹妹也发现了吗?是怎么发现的?”结好奇的靠近雾切,雾切的紫发稍稍一动,但并没有试图远离结。
“她拥有的侦探之眼几乎就是一把极为精确的尺子与相机。你可以把这个看作经过训练得到的天赋。”
“所以雾切小姐大概是注意到了柱子投射的影子并不等长。在之间存在微小的差别。这个差距是钻入柱子的保证。”
少年仍然是依靠着角落的坐姿。脸埋在双腿与身体形成的空间之中。但显然他一直关注着这里。
雾切没有反应,不知道默许栩墨说出他的秘密还是根本没反应。
这两个人,好像身上藏着的秘密比这件凶杀案还要多。
敲门声响起,在此之前,警笛划破夜空的声音早已经昭示救援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