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提供的的地址离城市距离相当之远。城市的灯火早已被栩墨扔在身后,本应当幽静的小道在摇曳的电灯下显得格外阴森。
手机上的导航指引栩墨来到一处出租屋前。整个屋子看上去就像是踹一脚就会倒。
但下一秒,栩墨就没心思去思考这些事了。
一把手枪,稳稳的对准了他的额头。
有枪油味,不是市面上的那种仿真枪。
“等你很久了,进来坐坐吧。”说话的是一位男子。满脸的胡子似是几个月没刮。
此时夺枪,虽有风险,并非难事。但这样等于直接把副本给砸了。后面的剧情可就看不见了。
栩墨觉得自己是越来越像御镜灵了,人家拿百年难得一见的天赋,他拿积累和天赋戏耍普通人。
出租屋内没有什么摆设,只有一个电灯从屋顶吊下。一张木桌两侧有两张椅子。
“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那个W。”男子落座在对面,左手的手枪仍对着栩墨,只不过放在了桌上。
“原来你就是那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家伙啊。”栩墨恍然大悟。记帐本上自然不是真的啥都不写,但眼前这位只有一个字母W。所以栩墨直接称呼他为“名字都没有的人”。
W脸色阴沉却未发一眼言,只是将两个药瓶子用右手推到桌子正中间。不知道是不是桌子太晃,里面的药晃动的很厉害。
“嘶,等一下,你是想要和我赌命?”
W点了点头:“两瓶药各二十五颗,一瓶是氰化物,一瓶普通感冒药。”
“你先等一下,我可没骗你的钱。你要是现在转身跑谁也抓不到你。没必要进行这个赌命。”
W淡淡的笑了,在摇曳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凄惨悲凉。
“大侦探,不记得我了?让我来提醒你一下吧。博物馆,铜像失窃那个案子。”
这一下就点醒了栩墨,确实,他没有见过那个保安的同伙,只是知道他被逮捕了而已。但对方很容易就能知道自己的参与。
“赌博啊,就是赢了想要再赢,输了想要赢回来。就这样,我在赌局中输掉了多年的积蓄。”
“本来就此戒赌,不算什么坏事。就当是个惨痛的教训,可正好这个时候疼我的奶奶生了重病,要很多,很多钱。”
“我去借,借不到。这时,我的初中平同学说他有一笔买卖,要是成了,奶奶的手术费就有着落了。”
“那个方案本身很完美!警察根本不可能识破。都是,你!”W咬牙切齿的说,气势却突然间颓废下来。
“奶奶临走前想见我一面,我都做不到。”
闪烁的泪花证明这不是虚情假意,栩墨早已有很多次机会夺枪反杀,但他还是静静地的听完了。
也难怪最原会因此带上帽子从而不再参与凶杀案的调查。生死之间,还有很多说不清道的是是非非,那是没有人能解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