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得到了明确的命令,自然是提兵追了上去。
很快,他就遇上了负责断后的张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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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褚大喝一声,旋即与张合交上了手。
刚一交手,他便知道对方实力不在乐进之下,况且枪法精奇,犹有过之。
只是如同跟乐进一战那般,张合只跟他战了三十余合便率军撤去。
许褚心中愈发奇怪,越发觉得前方必有伏兵。
不过既然曹仁已经给了明确的命令,他还是追了上去。
张合且战且退,等追到山前,忽闻一侧山上响起喝杀之声来。
他抬头一看,只见山顶上出现了一簇旗,旗下正是张辽与乐进。
许褚担心的就是对方不肯露头。
如今张辽既然主动现身,自己又有曹洪、曹仁接应,自是岿然不惧,立刻便打算引军寻路上山。
然而随着张辽一声令下,山上的滚木擂石就轰隆隆落下,纵然不能对曹军造成伤害,却也挡住去路,让他不得前行。
再加上此时天色已晚,许褚也只能放弃了追击打算。
直到不久之后曹家兄弟率大部队赶到,协助许褚一起清理道路,这才连夜行军。
可终究还是耽误了时间,没能追上敌人。
眼见将士们已是疲惫不堪,又担心张辽引军杀个回马枪,曹洪索性下令安排好守夜人员,找好地方安营扎寨,等明日再战。
等到三更时分,只听营外鼓声大噪,张辽果然来率军夜袭。
好在曹军早有准备,一众士卒齐心用力,在三位大将的带领之下成功将来犯之敌击退。
等到天明时分,曹洪清点人数,不禁皱起眉头。
“张军战力不俗,昨夜我等早有准备,竟还损失了这许多兵马。”
“我等虽早有预料,可敌军亦是有备而来。”
曹仁安慰道,“况张辽、张合、乐进皆非等闲之辈,此地又本是荆州地界,些许伤亡实属正常。”
“其中道理,洪亦如何不知?”
曹洪闻言不禁叹了口气,“只是主公命我等为前队,如今却是寸功未立,实在是……”
“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此战我等连小败都算不上,兄长又何需介怀?”
曹仁再度开口劝道,“荆州之战,只怕要等到来年才见分晓,我等如今只需兵围宛城,莫叫张辽走脱便足矣。”
“张辽不会撤的。”
曹洪摇了摇头,“南阳乃张绣起家之地,如今更得其经营十数年,已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大郡。
宛城若失,张绣那乱世不败的传言便会被打破,他定不会让此事发生。”
说到这里,曹洪顿了一顿,最终表情复杂地说出了四个字:
“一场硬仗。”
事实证明,曹洪的判断是正确的。
等曹军赶到南阳,面对的就是严阵以待,固若金汤的宛城。
张辽先前带着张合、乐进出城,就是考虑到接下来很有可能会面对长达数个月甚至是以年来计算时间的守城战。
虽说他不担心宛城会被攻破,但如果一战不打就直接开始龟缩防守,终究太过枯燥。
另一方面,也是存了试探曹军实力的心思,所以才主动打了一场野战。
如今任务目标已经达到,自然是要返回宛城,切换到守城横式。
看了看高大巍峨的城墙和深不见底的护城河,再看看城头守卫森严的景象,曹洪和曹仁对望一眼,皆是看到对方目光中的凝重之色。
“看来只凭我等一路大军定是无法拿下了宛城了。”
倒也不是曹氏兄弟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正所谓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
如今他们这一路大军的兵力也就比守城一方稍多一些,光是凭借粮草足备、兵源充足、工事完整这三个条件,哪怕宛城的守将的位置放一条大黄上去,都足以将他们挡在此处。
更何况守城的将领还是实力不在他二人之下的张辽,还有张合和乐进相助。
如今他们能做的就只有一边强攻,一边等候其他几路大军增援了。
“听闻昔日主公刚刚来到宛城不久,曹贼也是像如今这般领军南下,欲破此城乎?”
城头之上,张辽、张合、乐进三人望着墙下黑压压的曹军,却是丝毫没有将之放在心上。
哪怕是看着曹军已经开始组织人手开始进攻,三人的表情依旧是非常轻松。
张合甚至还颇感兴趣的向张辽问起了当初的往事。
张辽看了乐进一眼,笑道,“彼时辽还在吕布麾下,尚未追随主公,倒是文谦随曹操参加了此战。”
注意到两人的目光都朝自己望来,乐进老脸一红,咳嗽一声道:
“这些陈年旧事还提他做甚?今时不同往日,我等只需安心守城便是。”
所谓今时不同往日,指的自然是如今的宛城跟当年的宛城早已今非昔比。
当初曹操举大军南下,宛城中绝大多数人都认为曹操势大,不如举众投降。
就连最擅长观察形势的贾诩也是这个意思。
奈何张绣不愿让曹贼抢了自家婶婶,所以才决定与之一仗。
可今时今日,张绣本人甚至都不用出现在宛城,只凭他麾下三员大将就足以把曹军拦在城下。
有人、有钱、防御又工事齐备,只要后勤保障能够跟上,三人甚至有信心守他个一年半截。
主帅如此,将士们亦是如此,甚至于城中居民都对已经到来的战争没有多少畏惧之心。
反正张绣迟早会把曹贼打退的。
大多数人心中皆是这个想法,人人皆是充满信心期待着明天。
“其实有一事合一直想问文谦。”
张合颇感兴趣地问道,“汝与洪飞早在宛城之战便已经被主公生擒,为何直到许久之后才投降主公?
那曹贼当真待汝等当真这般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