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轩和蒋波涛睡了一个时辰,便慢慢醒了过来,睡得腰酸腿疼,这村子里的炕可真是硬啊,睡得极不舒服。
聂芊芊将二人打发走,蒋文轩晓得明日顾霄拆线,怕牛车太过颠簸,坚持要赶着马车来接顾霄去县城里,聂芊芊考虑着顾霄的手便答应下来。
回去的路上,蒋波涛像每一位家长一样,趁机赶紧对蒋文轩做教育工作,“顾公子生活条件如此恶劣,手还患有手疾,学业都能如此优秀,让院长大人各位重视,你就不能学学?”
蒋文轩满不在乎,“顾兄是天纵奇才,我和他比什么。”
蒋波涛无语望天,他这儿子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第二天清晨,蒋文轩早早赶着马车到了聂芊芊家门口,接上聂芊芊和顾霄一同前往济世堂。
一路上,蒋文轩和顾霄聊着天德书院最近的新鲜事,给顾霄解闷。
“顾兄,你都没看见聂文业自从得了梨副院长的重视,那副故作清高的样子,比原来更甚,看着就厌烦。”
蒋文轩和蒋波涛一样,看人很有一套,聂文业面上清高寡欲,眼神中却藏着对物欲的渴望,装腔作势。
顾霄没有接话,只安静的坐着,眼神落在聂芊芊身上,而聂芊芊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一本医书,讲的是这个世界对外科手术的研究,心无旁骛。
蒋文轩瞧到顾霄这副样子,摇摇头。
蒋文轩:终究是我多余了。
蒋文轩:“顾兄,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听到啊?”
顾霄眼神瞥向蒋文轩,“听到了,不过是无足轻重之人,不在意。”
聂文业视顾霄为眼中钉,肉中刺,可顾霄眼中从来没有过聂文业。
到了济世堂,蒋文轩还得去天德书院上学,便先行离开了,将马车和小厮留给了顾霄。
顾霄和聂芊芊一起进入济世堂,迎面碰上了张馆长。
顾霄礼貌行礼,“张馆长,我今日来是寻千大夫拆线的,不知千大夫可在馆内。”
虽与千大夫约好今日来拆线,可顾霄听说千大夫事忙,且并不是每日都坐诊,才有此一问。
张馆长一怔,随后清了清嗓子,抬手摸了摸右边的头发,挡住顾霄看着自己的视线,眼神飘向聂芊芊,像是在思考一般缓缓道:“额,是来了啊还是没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