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补充一句,“不可与顾霄说。”

这句话让邱院长将方才聂芊芊和黄大夫的行为目的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凑过去,闻到瓷瓶中有着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

“这真是个稀罕物件,能给老夫一瓶吗?”

聂芊芊又拿出一个瓷瓶,“黄大夫那瓶是茉莉香味,这瓶是栀子香的,就送给站张馆长了。”

以后少不得张馆长给打掩护,平日糖衣炮弹可不能少。

聂芊芊真的累了,身心俱疲,她得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下,去空间泡个澡,休整后还得去接刘燕呢。

聂芊芊:“张馆长、黄大夫,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聂芊芊走后,两人又研究了半天瓷瓶。

黄大夫:“这东西如此精致难得,不会是宫中用物吧。”

张馆长摇摇头,“怕是比宫中用的更精妙。”

“顾霄的手臂老夫曾亲自看诊过,因他受伤的时间过长,我已束手无策,我原本以为聂芊芊此次恐无法医治,没想到,她短短的时间就为顾霄做了断骨清创处理。”

黄大夫:“真能恢复如初?”

张馆长:“具体要看顾霄的恢复情况,但见聂芊芊如此有自信,应是问题不大。”

黄大夫忽的长叹一口气,后背佝偻了几分,“真是奇女子啊,老黄我自叹弗如,如此一看,我们都老了啊···”

张馆长把瓷瓶打开再次闻了闻香气,“老黄,不必妄自菲薄,她的医术应是传承于家族中,自成体系,自有我们做不到的独到之处。看事情的角度,不必这么狭隘,这段时间的相处,我看聂大夫年纪虽轻,在行医之事上稳重老练,为人不会恃才傲物,亦不会刻意藏私。她是个性格直率,重情重义之人,既她已在馆内坐诊,我们以诚相待,时间长了,感情深了,不就可以学到些她这奇特的治疗之术。”

黄大夫深有所感,他今日便是帮了聂芊芊个小忙就换来了可以学得治疗肺痨之症的方法。

他哈哈哈笑道,“馆长说的对,聂大夫确实医者仁心,值得相交,还是馆长心中有谋算。”

张馆长胡子一翘,“医者的事怎么能叫谋算呢。医者之路无止境,老夫一生寻求在医术之道不断精进,为的是救死扶伤,减少疾苦。”

他们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不知不觉中已对聂芊芊换了一个称呼。

这次对话,俨然是将聂芊芊看作与他们平起平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