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孙英敏拜他为师,向他学习设计技术时,他便给她指出了代培这条路。他把集体户、馒头窑、礼堂偏厦子、浴池、瓦厂、知青点、方孔窑设计都贯上了孙英敏的名字,将图纸都邮到了省公司和中建公司。
苏青这些和工农兵生产生活实践有密切联系的小发明、小设计,在一些外行领导眼中很独特,便引起了上级的重视。
其实,不戴帽也会落到孙英敏身上的。因为那时学历不值钱,一些技术人员都已经步入中年了,拖家带口的,没人去争抢这个指标,把工资搭到学校,孩子们吃什么。还因为工匠们只会看图,不会画图,而代培是培养技术人员的。另外,苏青也是班子成员,有他极力推荐也会保得住的。还有一点就是政审,孙英敏是党员,又是军转干部,履历一报,工农兵都干过,无人能及。
最关键的一点是年青人没有几个愿意选择这条路的,尤其是象孙英敏这样的脱产干部,与其让他们去培训回来再分配岗位,还不如抢占她这个岗位实惠呢。就这样,孙英敏被选派去清华大学代培了。
这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亊,但是云鹏却乐不起来,虽然在计划之中,但是真的来了还是难舍难分。
孙英敏没有张扬,她接到通知便回公司了,到了公司才给云鹏打电话,让他回家到车站为她送行。
云鹏接到电话,把推荐知青上学的事交给了章文釆、苏青和李汉成,自己乘长龙转火车,马上回到了英城。没有回家,直奔了孙家。
楼下没有其他人,孙英敏在厨房做西餐,见他来了,迎上来说:“我想了,还是不跟父母挑明我们的关系为好,你就说代表公社来送我的,行吗?”
云鹏说:“我听你的!”
“那你就上楼陪我父母唠嗑,车是晚上10点的60次,吃完西餐咱们就走。”孙英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