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英敏带着三辆装满啤酒糟的车,下了东岗子,直接拐向了小辽河。云鹏远远看到后,立刻驱车去追赶。当卡车绕到老道口,从冰上过河时,中吉普从桥上过去了,停在了路边。
孙英敏停了车,从车上下来问:“出什么事啦?”
“黎想来信了,于波要搞于家窝堡知青会餐,三家子砖厂搞定了,我等你们半天了,都三点钟了,你们咋不去饭店吃饭呢?”云鹏一连串地说道。
“这算什么大事啊!我们在县城吃了包子,装缸工都在头道圈下车了,我们得尽快赶回去,趁天还亮着卸车呢。”孙英敏大声说完这些话后,走到云鹏面前又小声说道,“想我啦吧!”
云鹏没想到她会问最后一句话,并说到了他的心里,脸腾地红了,掩饰道:“就是想告诉你三家子砖厂的事,让你高兴高兴。”
“那咱们就回到四队场院说吧!让艾华也高兴高兴,你在前面引路,我们跟着。”孙英敏说。
云鹏上车后回头看了孙英敏一眼,发现孙英敏也在回头看他,两双眼睛一对光,他象触电了似的,急忙躲开,心里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那感觉又紧张又甜蜜。
柳维嘉见三辆车开进了场院,敲响了老榆枝桠上挂的钟,不到十分钟,劳力们便都过来了,四队社员的凝聚力越来越强了。
社员卸车时,云鹏把他和王震去三家子砖厂的事绘声绘色地跟孙英敏和艾华说了。
艾华说:“我姐夫一出马,肯定超人意料,你看着吧!那砖厂以后得变成咱们的煤场子,何止300吨啊,500吨都挡不住。”
孙英敏却说:“黎想的信呢?我能看看吗?”
云鹏马上把信掏出来递给了她,她的表情由严肃变得和悦了,走到一边看完了信回来说:“这是新兵训练的一贯技俩,叫攻心术,我也经历过,看来她的心已经融入到了部队,依她能吃苦的性格,说不定下个月就能当上新兵的班长,这对分配岗位很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