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会说大话,那不是坏事,大话装在心里会有回旋余地,说出来了,就会把人逼到绝地。为此,说大话会激励自己。
云鹏的话一说出,首先让柳维嘉得到了一股暖流,她说:“我最担心的问题被你化解了,不用3000人,有1000人就够了。天灾无非是洪涝、干旱和虫害,有1000人足以筑坝挡水、挑水浇苗、喷药灭虫的了,还能一天抢收100垧地的麦子……”
刘木荣说:“1000人一天能挖1万米沟,能叠1000米坝,这里没那么大的洪水;1000人一人挑一挑子水就能救活5万棵秧苗,那可是4垧地的苞米啊!10挑子水就能浇40垧地,咱们东辽河从来没干过,只要有人就旱不死庄稼;一个人一天能给1垧地喷撒农药,1000人就是1000垧;我真服你了,你咋想出这个办法来了。”
云鹏说:“兵团作战时,只用了200名基干民兵,就解决了给拖拉机卸土的问题,为运土工程取得胜利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后来一打听,这民兵不少于劳力,甚至在北部比劳力还多,因为有女民兵。我决定拿两万元搞民兵点验……”
“两万元少了点,5万元都不多,你想啊,增产500万斤,那可是50万元啊!拿出一成来保丰收太划算了!”刘木荣说。
刘木荣这话更坚定了云鹏的信心,他说:“俗话说得好,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我有了你俩这个专家,再有汪龄这个民兵头,再加上王震这个大财主,这台戏就能唱起来了。”
“那还等啥呀!通知开会吧!我不用准备,头道圈的土样我都化验完了,只要做一些小的调整就行了。”柳维嘉说。
“原来你还留着后手哪?幸亏我没安排下去!”刘木荣说。
“不差庄稼,差的是果树,那片岗子上的土质含碱高,需要存住水去稀释。移栽时需要多带土,挖出的树坑需用水田的土去补,还要修水圈。这些活儿种麦子前干不了,所以麦田要减少一些。”柳维嘉说。
“我对咱们十家子的地形比较熟,东边这四个大队沟岗较多,头道圈都有;中部的四个大队坡地较多,旱田水土流失较大;北部都是平洼沙,维嘉最了解;我的意思是说,最好分三个地方开现场会,中部在二里界开,中部都是富裕大队,得做一下土地踏查才更有说服力。”刘木荣说。
“那你就在头道圈先开,我在于家窝堡和开,等我把中部踏查完了,咱俩再合伙给他们开。”柳维嘉说。
“我只管给你们召集人和站脚助威,我还得抽时间去研究民兵点验了,呆会吃饭时,咱们三个必须得拉王震入伙。”
王震对柳维嘉可真器重,时值二九尾三九初的天气,他亲自凿冰,捕上了一条3斤重的大鲤子,让韩沪生做了一条用茶盘装的松鼠鱼,还让他炒了笋干、香菇等南方菜,又拿出了用于家窝堡酒厂的乾隆泉酒泡制的人参酒招待她。
柳维嘉不喝酒,到供销点买来白醋、小苏达、白糖,当众给大家兑了一壶柳制秘制汽水,又让王震开了一把眼。
席间,她说:“老大,你对我这么好,我无以回报,先尝尝这个汽水,如果好喝,你投资,我帮你建一个汽水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