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你还好吗？需不需要我去下边帮你把那些蚂蚁们杀了。”

城主用一只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另一只手摆了摆，虚弱地哑声道，“咳，咳咳——不……你只要在这里看好这些‘管道’就可以，我去把这些讨厌的蟑螂祭品都杀了。”

向导跪坐在地上，闻言，把手上的血一口全部吞了下去，一脸焦急地道，“你都已经变成这样了！都怪那些没用的家伙……还得让你亲自出手。你就不能乖乖在这里待着看着这些‘管道’，让我去杀了他们吗？”

“不行！你比我有力量的多，必须由你来看管。如果这些‘管道’毁于一旦……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我们付出这么多、犯下这么多罪孽，到最后什么都没有换来，你甘心吗？”

“我……我，不甘心。”向导低下头，像是想到了什么，死死咬紧了牙关。

说完，向导又猛然抓住城主干枯的手，抬起头来定定看着城主的眼睛，“可是，在我的心里，这些都不及你的性命重要。我去下边为你搜罗新鲜血液……”

城主重重挥开向导的手，缓缓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不，你不可以下去。别小看我，我可以做到……咳，咳咳……”

向导看着城主那突出的蝴蝶骨，想说出的话又默默咽了回去，只能什么都不做地看着城主。

城主呼出一口气，“哈……神明就在我们面前了……他就在那里，我们马上就可以见到他，亲吻他的指尖，向他祈愿，请求他赐予我们神力，让我们成为比人类更加高阶的物种！别说那些动物了，就算是人类也得拜服在我们脚下！没有人会再欺负我们……没有人……”

“……好，我会留在这里看管这些‘管道’，但我只求一件事。答应我，像之前一样，守在我的身边，不要离开我……”

城主转过身来，缓缓迈步走到向导身边，蹲下身，用干枯的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头顶，轻声道，“我会的……我们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