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也学过相应的仪式吧？仪式过程中你可以看着我进行，至于之后是否奏效，你可以慢慢等待，若是她没有改变，你杀了我便是。只是你若答应，以后不要再来折磨我，改变姻缘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情，我、你和她必须都活着，才能彻底改变。我若是死了，改命的流程也就中断了，一切都会回到最初的样子。”

“你没骗我？”

“我说了，若是假的，你可以杀了我。”

“这不会是凝雪瑾的对策吧？她可以演啊，演她假装爱上我的戏码。”

“你觉得她能忍住那份恶心在你面前演戏吗？”

唐初离脑中出现了凝雪瑾那副倔强的样子，是了，她应是无法忍受自己做出这种行为的。

“你真的不想出去？”他再次确认。

“就算我出去，你也可以随时杀了我。我在这里，被她看着，兴许还能安全些。而且……我要亲眼确认她的平安。”

理性告诉唐初离，这件事不可能这样简单，他不应该答应他。

但是……

“改命仪式需要什么吗？我去为你准备。”

“不用，我一个人就能完成。”司祭阿斯爬起来，穿上自己的衣服，拿出紫色的水晶球。

“你会实现承诺的吧？不再伤害她，也不再伤害我。”

“得到她是我最大的心愿，只要你能成功，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只是，若你骗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他的双眼逐渐变成了红色，紧盯着司祭阿斯。

司祭阿斯不再看他，闭上了眼，开始了仪式。

两个时辰后。

紫水晶上的光芒渐渐消失，司祭阿斯吐出一口鲜血，晕厥在床上。

唐初离顺手喂给他一颗药丸，整理了一下衣服，出门去了隔壁的房间。

他要去看看凝雪瑾。

“雪瑾！”他满面红光地开门而入，却发现房间里并没有人。

他的脸一下阴沉了下来。

他来到柔灵的住处，果然看到凝雪瑾正在柔灵身边谈笑。

她正摸着柔灵的肚子，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赛沙正站在她们旁边，监视着她们的谈话。

“雪瑾。”他站在门口，叫她。

柔灵见他来，颤抖了一下。

“我走啦。”凝雪瑾看到他，和柔灵打了个招呼，向唐初离走去。

“你最近好像总来这里。”唐初离问。

“柔灵再有两个月就要生产了，我来看看她。对了，你找好接生的医师了吗？”

“需要找吗？”

“当然需要！”凝雪瑾睁大眼睛看着他，“不然呢？你难道要她自己一个人生产吗？”

“那就找一个吧。”唐初离本来对这个孩子也不关心，只要她能生下来就行。

“算了，我来吧。”凝雪瑾叹气，“我去给柔灵接生。”

“你不介意吗？”

“介意什么？”

“这孩子不是你的。”

“我介不介意那都是个孩子吧？孩子又有什么错呢？”凝雪瑾皱眉，回到了储君殿，关上门。

试探不出什么。唐初离回到司祭阿斯所在的房间，看着他。

他在他鼻子下熏了熏香，让他清醒过来。

“仪式已经结束了？什么时候能起效？”

司祭阿斯颤抖了一下，回答道：“我之前说了，要有耐心。她对你如此之恨，想让她转变，少说要几个月，多则几年都有可能。”

“你耍我是吧？几年？我能等得了几年？”唐初离掐住司祭阿斯的脖子。

“她能爱上你已经不易，若没有我，几十年她都不会爱上你。”

唐初离松开他，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