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实在不行,也可以找个身价清白的姑娘给三郎纳个妾,生育下子嗣,抱到主母名下教养,也不差什么。”

“那怎么一样?”周侍读话音还未落地,秦氏爆发了,“庶子就是庶子,如何能与嫡子相提并论?”

秦氏话音落地,室内一静。

空气凝固般死寂,许久,周侍读才道:“夫人嫁给我可真的委屈你了。早知如此,夫人当年便不该同意嫁我这庶子。”

周侍读正是周家庶子。

年轻时,为了这个庶子的身份,夫妻俩没少闹矛盾。还是等到周侍读考中进士,一家人搬到汴京城,周侍读才摆脱庶子身份的阴影,夫妇俩的关系才慢慢缓和。

秦氏这一句‘庶子如何能与嫡子相提并论’,再次勾起了夫妇俩的那些旧怨。

秦氏脸色乍青乍白,她那句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刚想开口解释,周侍读那句话也戳到了她的心窝。

虽然对丈夫庶子的身份有些介怀,但她自认待他始终如一,从无二心,然而丈夫这一句‘早知如此便不该嫁给我这庶子’却抹杀了她所有付出。

秦氏一抹眼角的泪,站起身质问道:“周同光,你是不是后悔娶我了?”

周侍读没有反驳,只道:“秦氏,现在再争辩这些没有意义。我只说一句,这门亲事我周同光认。你如果不能担起一个当家主母的责任,我去法华寺请个有经验的管事嬷嬷回来掌管内宅。”这意思便是要架空秦氏身为主母的权力了。

秦氏一慌,丈夫这是真的生气了。女子相夫教子,管理内宅,不被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