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婷吸溜了一下鼻子，点了点头：“嗯。”

“那你怎么说的？”

“我就按你教给我的那样说的，如果她非和那个姓赵的结婚，我们就断绝母女关系！”

“你妈怎么说的？”

“我妈说，这是她自己的事儿，她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让我管……”

“就是说，即使你说，要和她断绝母女关系，她也不改主意，要和那个老赵结婚？”

“嗯。”宫婷点点头，委屈得又哭了。

“后来呢？”

“后来，我就收拾东西，从家里出来了……”

纪金宝想了想：“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宫婷抓着纪金宝的手，“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纪金宝掏出一根烟来，点着了，吸了一口。他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

“你这不是出来了吗？就先不要回去，看你妈什么意思，如果她不再提结婚的事儿了，那就是你胜利了，如果她还是执意要和那个老赵结婚，那就没办法了，你只能接受这个事实。说是断绝母女关系，其实就那么一说，怎么断绝啊？那是你妈，你是她闺女，怎么也断绝不了啊！”

“你的意思是，用离家出走的方法，让我妈改变主意？”

“没错，看你妈是要你，还是要那个老赵。你放心，你妈肯定要你，她能说为了那个老赵，连自己亲闺女都不要了吗？”

宫婷低头沉思了半晌，迟疑地问：“这样……行吗？”

“怎么不行，你既然已经出来了，那就干脆走到底。”

宫婷又想了想，下定了决心：“嗯，就这样，可是……可是，这几天，我住在哪儿呢？”

“你没有亲戚吗？舅舅姑姑什么的？”

宫婷一皱眉：“我去姑姑家，怎么说啊？”

“这倒是，人家要问，你怎么跑我们家来了，你没法说。”

宫婷点点头。

“要不这样吧，我先在附近给你找个小酒店，你先住下，后面的事，回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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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婷现在也无所适从，只好听纪金宝的安排。纪金宝发动引擎，银灰色捷达朝前驶去。

郑月睡着了，脸上似乎还带着泪痕。陈实看着她，不禁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