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狂野的操作之下,一些三眼铳直接炸膛,不过没有伤到人,而弹丸都打出去了。
哥萨克玩三眼铳玩得非常狂野,对面盔甲厚不要怕,那就堆火药装量,堆得可以打破那甲胄。
为此把手上火枪炸了也无所谓,三眼铳的设计很大程度上规避了炸膛的危险。
而且三眼铳的管壁本来就厚,也用不着太担心。
在这样一番近距离射击之下,最外面的尼弗迦德人直接人仰马翻。
只不过,即便是在这样的距离上,这火枪的命中率还是不乐观,很多弹丸都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还有一些则是在里面塞各种碎屑和渣子,但这样的扩散面虽然大,但对面都穿着盔甲,对盔甲没啥用。
然后这些拿着三眼铳的哥萨克直接挥舞手上的铁坨子,冲进去混战。
这就是三眼铳的另一个好处了,它完全可以当近战武器用,只不过不是很方便,大部分哥萨克还是拔出了弯刀。
马弓手们接下来也拔刀加入了战斗,在哥萨克的数量优势之下,尼弗迦德虽然有着盔甲优势,但还是被击败。
接着尼弗迦德人就被迅速扒光了身上的一切,只留下一堆光溜溜的尸体。
哥萨克们知道他们的缺点在盔甲,所以一定要想办法补足,而黑衣人的盔甲就很好,涂掉上面的太阳徽章不就可以用了。
哥萨克们付出的伤亡不小,但他们还是发出欢呼。
这些蓝山另一边的来客最大特点便是悍不畏死,毕竟他们活在一个死亡已经司空见惯的地方。
对上尼弗迦德重骑兵,哥萨克们都可以靠数量和那股狠劲赢得胜利,对上倒戈者、游骑和松鼠党,那自然是不断的赢。
轻骑兵之间的搏斗,正是哥萨克最为擅长的剧目之一。
面对重骑兵时,大多数时候,哥萨克还是利用骑术和骑射溜着这些重骑兵,就像是遛狗一样,最后在他们精疲力尽时才发动最后一击。
所以,在战前的散兵战里面,尼弗迦德输得非常彻底。
他们的散兵被北方人全面打垮,自保都成问题,更别提探查北方人的情报了。
“废物,蠢货,垃圾,伱们怎么连一群北方野蛮人都打不赢!”
在一处野外临时指挥部中,风塔旅的旅长格瓦玛正在指责他的部下,他正是负责管理散兵部队的,而这样一番惨败实在是让他的面子挂不住。
格尔玛虽然纨绔,但是他从来都不畏惧战斗,所以当战斗爆发之时,他都会率领自己的卫队待在距离前线很近的地方,甚至就带着一两骑在前线游荡。
这是大部分尼弗迦德军官都没有的习惯,在尼弗迦德的军事条例里面,除非需要指挥官亲自上阵的情况,指挥官应该与前线保持一段距离,观察战场也应该在重兵护卫之中,以避免因意外而导致指挥官战损。
所以格尔玛这样的行为,无疑是被诸位同僚很看不惯的,这小子简直就是在那他和他的军队在玩耍。
不过谁叫人家关系硬呢,根本就不怕这些东西,别人再怎么看不惯他,他只当是荣耀。
而他的部下们都低着脑袋,不敢有任何反驳。
因为他们知道,反驳这位只会引来更加严厉的斥责。
看着这样子,格瓦玛的内心更加恼怒,这次实在是太丢人了。
另外两位师长看见了,指不定会怎么冷嘲热讽。
不过,他这其实是拿金塔之城纨绔子弟圈子里面的风气来看这两位将军了。
实际上,那两位将军根本没那么多心思,对他们来说,这家伙不惹事就谢天谢地。
“继续投入更多的兵力,把北方的野蛮人骑兵给我赶出去!动作都给我麻利一些,赶快去!”
随着年轻旅长的咆哮,下面的军官们立即行动起来,不赶快走留在这里挨骂啊。
旅长的卫兵给了他一壶水,格瓦玛喝了一口,却马上就吐了出来,
“伟大日轮啊,是水?他妈的,多久没喝这玩意,我都快不认识这玩意的味道了,拿酒给我。”
另一个卫兵马上把装满了陶森特葡萄酒的水壶拿了过来,这水壶非常漂亮,上面还有着鎏金装饰,本身质量也非常好。
只不过就在格瓦玛打算把里面的酒液塞入口中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声巨响,然后他的水壶被打穿,宛如鲜血的葡萄酒酒液直接流淌在了地上。
要命的不是这里,而是在下一刻,森林里面钻出来了一堆哥萨克,他们看见旅长就像是看到了无数金银珠宝一般。
“拿起武器,准备战斗,混蛋,这些野蛮人怎么都摸到这个地方了!”
格瓦玛虽然纨绔,但他也从来都不畏惧死亡,好歹在剑术上他也是在军校名列前茅。
所以他干脆的拔出长剑,迎着哥萨克们冲了上去,他的卫兵们也连忙跟上,加入了这场战斗。
哥萨克大多终究还是无甲的,这给了他们太多劣势,所以战斗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这不过是一支哥萨克小队而已,面对全副武装的尼弗迦德骑士自然没有胜利可能。
但格瓦玛则感觉很糟糕,敌人居然都摸到他的面前了。
该死的,刚才要不是喝酒,真的可能要被弄死。
这位一直很嚣张的旅长有些怕了,那些关于丢人之类的想法也从脑海里面消失。
他现在很想自己的主力赶快前来,主力一来,这些家伙也就只能退走了。
当然,对部下们是肯定不能这样说得,可得维持尊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