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大事上面,除非是邻里邻居之间存在着地基纠纷、或者是共用墙之类的东西。
否则的话,是不会有人在这种大事上面,无缘无故替自己结下一个世仇的。
韩晓康家是独门独户,房屋修建在荒郊野外。
对整个生产大队的情况,全都了如指掌的廖先明,他知道韩晓康家里,并不存在和别人有什么“共用墙”、“基地纷争”的。
所以说,他心里其实已经同意了批准这份申请。
只不过他后面那句“韩晓康你是打算原址翻建、还得另行选址”?
这句话,就有点意思了。
韩晓康开口道,“领导,我还是另行选址吧,就在原来的旧屋旁边一点,另外修建4间新的茅草屋。”
廖先明又问,“按照相关规定,你要是另行选址的话,你那个旧屋就得拆除掉才行啊。”
韩晓康低声问,“领导啊,那你看这样行不行?旧屋也不用拆了,就让它放在那里。
不过呢,那座旧屋的房屋产权,以后就归生产队集体所有...您看,这样可行么?”
“这样啊?那你家不就吃亏了吗?”
廖先明沉吟道,“毕竟把老屋拆下来的什么檩子啊,木料的,还有就是做地基的石料,那些东西还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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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期,人工不值钱。
按照廖先明的意思就是:既然是在旧房子旁边,兴建一座新房。
两者之间的距离就会很近,顺手把老屋子的东西拆过去,也费不了多少事情。
这样做,可以节约不少买建材的钱。
不过韩晓康坚持要保留老屋、并且还把房屋的产权,移交给生产队,以后旧房子就属于集体所有了。
面对这种情况,廖先明也不太好坚持:人家韩晓康都愿意吃亏,自己又替他着的哪门子急?
拿出公章,廖先明啪的一声正准备往上面盖。
“领导,我还想顺便请你给我开几张《出行证明》。”
韩晓康突然发话了,“您也知道的,我现在是猎户,天天到处跑,有些时候难免会遇到有盘查证件的。”
廖先明一愣,“你的狩猎证明就可以当出行证用啊,在整个富顺县地界上,都可以做到通行无阻的。”
韩晓康回道,“领导啊,您说的倒是没错。
可问题是那些什么野狼,野猪啊,野兔的,它们长着腿,它会乱跑,而且还不认地界区域...万一我追野猪的时候,它跨县了呢?
到了那时,您说我是追呢、还是追呢?”
猎户每年有80斤肉的上交任务,外加20块钱的管理费。
这笔支出对于靠运气、靠拿命去搏的猎户来说,压力确实还是有点大。
对此廖先明心里,肯定也是非常清楚。
只见他想了想,随后开口道,“你这个出行证明,有点不好开呀!有效期怎么填?
而且我知道你们猎户出去打猎的时候,有些时候会遇到同伴,大家商量好一起去围山、集体狩猎。
所以随行几人、需要去到哪些范围...你这情况复杂,让我怎么给你开?”
“要不...这些地方,先空白着?”
韩晓康观察着对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咱实话实说吧,不要说领导您觉得复杂,连我都没法决定什么时候,究竟会随行几个人、到底会去哪里打猎...这个,确实是不好填写。”
见对方在犹豫。
韩晓康赶紧补上一句,“你就放心吧,领导!原本你也知道我们作为猎户,是可以不要出行证明的。
而且现在其实也不怎么检查,只不过,我这不是以防万一吗?”
眼看着廖先明神情有点松动,低着头在那里权衡利弊。
韩晓康赶紧在办公桌子下,轻轻踢一脚小郎平平,“嗷...呃儿..汪汪...嗷呜!”
被莫名其妙踢了一脚的平平,心里当然极度不爽,于是很是恼火的想学着二虎那样,叫上几声以示不满。
结果狼学狗叫,终究还是有点画虎不成反类犬,弄成了浪和狗的混合杂音...
“这是什么玩意儿?”
今天大队里的老会计不在。
坐在大队长廖先明对面的,那位新来的实习小姑娘会计好奇,弯腰低头去看平平,“你这条狗的叫声,好怪呀!”
有点黑黢黢、毛茸茸,胖乎乎...还奶凶奶凶的,顿时让小姑娘来了兴趣,赶紧弯下腰去摸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