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我们是朋友。”即使是说着这么伤感的话,莫云的语气还是那么的平静,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件事一般。
“我们当然是朋友!”江雀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莫云惊讶的转过头去,却发现江雀的脸已经近在眼前,她的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喜悦的笑容,连那双眼睛都笑的微微弯了起来,闪闪发着光,似是满天的繁星都落入了她的眼中。
第二日,刘彻早早的便在卫子夫的服侍下起了床,准备直接去上朝。卫子夫边为刘彻穿上龙袍边说:“阿彻,你从我这直接去上朝,不会被人发现吗?”
刘彻张开手臂让子夫帮自己系上腰带:“放心吧,我宫里的人都已经交代好了,若是有人来找我,就说我已经起身出去散步了。所以就算被人发现我不在寝殿内也没事的,毕竟谁会知道我去哪散步了啊!”
卫子夫轻笑,她现在发现,皇上在她面前越来越多的表现出,他这个年龄的人所应有的本性,人前稳重睿智,到她这就是常常会撒娇,偶尔还会做出得意的小表情。
谁能相信,当朝天子在私下里会是这副样子。
穿好衣服后,卫子夫给刘彻束发。她认真的神情全部透过刘彻面前的铜镜传到刘彻的眼中。刘彻温柔的看着铜镜中的子夫,眼中的情意越来越深,嘴角也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卫子夫将刘彻的冕旒戴好后,便向铜镜看去,想看看有没有歪掉,结果却与刘彻在铜镜里四目相对。卫子夫先是一愣,随后看见刘彻那即使是在铜镜里也掩藏不了的深情,不禁温婉一笑,见此,刘彻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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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穿戴好后,卫子夫拿过刘彻的玉佩,如一场仪式一般,十分认真的帮他系在腰间。
该走了。刘彻摸着卫子夫的脸,轻轻的在她额头印上一吻,然后一改神情,恢复了往日的严肃,带着赵成离开了卫子夫的院落。
卫子夫的宫中生活就这么简单而又幸福的度过着,刘彻的生辰也越来越近了。
这日,江雀端着她亲自在小厨房炖的鸡汤进屋了。她发现最近子夫的脸色有些不大好,许是因为要给皇上准备生辰礼每日都做到很晚的关系。白日要在织室忙一天,晚上又要熬夜,身体肯定会吃不消的。好在皇上除了会送一些小物件过来之外,也会送些补身子的食材,小厨房离她们的院子又不远,还可以开开小灶。
江雀进屋后,果不其然发现子夫又在绣香包。她把手里的鸡汤放在桌案上,边轻轻吹着边和卫子夫聊天:“子夫,你这个香包还没绣好呀?”
卫子夫专心的绣着,头也不抬的说:“是啊,皇上的生辰快到了,我要抓紧时间,不然就赶不上了。”
“你怎么会想要送皇上香包啊?”江雀不解的问。在她看来,皇上要什么有什么,只送一个香包会不会太寒碜了。
“皇上最近睡眠不大好,我准备在里面放些可以静心凝神的香料,这样说不定有助于皇上的睡眠。”想到刘彻,卫子夫的表情也变得柔和了。
“原来是这样!”这大概就是人们说的“礼轻情意重”吧!虽然只是个小香包,但只要是子夫送的,估计皇上都会很宝贝的。江雀笑了笑,将已经不烫的鸡汤端到子夫面前:“虽然时间紧迫,但你也要顾着自己的身体。我看你这两天脸色不大好,专门给你炖了鸡汤,你先喝点。”
卫子夫放下手中的针线,笑着对江雀说“谢谢雀儿”,然后接过鸡汤,谁知刚放到嘴边,浓郁的油汤的味道瞬间充斥着整个鼻子,卫子夫猛人觉得胃中一阵翻滚,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侧过身皱着眉头,扶着桌案疯狂的干呕。
江雀被她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连忙过来帮她顺着背,万分焦急的说道:“子夫,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生病了?我这就去给你叫大夫。”
江雀正欲起身,却被卫子夫一把拉住了。卫子夫摇着头虚弱的说:“别…别去,不能叫大夫。”
“可是,你都这样了,怎么能不看大夫呢!”江雀已经急的不行了。
卫子夫好不容易舒缓了过来,她看着江雀一脸焦灼的样子,柔弱的笑着安抚她道:“放心吧雀儿,我没事,不过你这鸡汤我可能喝不了了,你能去帮我倒杯热水吗?”
“好好好,我这就去!”江雀连忙冲出房屋去烧热水。
卫子夫盯着桌案上那碗鸡汤,表情凝重的陷入了沉思,这个反应,她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她的手不自觉的放在了小腹上,眼睛渐渐有些湿润,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油然而生:孩子,是你吗?
江雀端着热水进来后,见子夫已经在铺床,似乎准备就寝了。她赶紧将热水端过去,看着子夫一口一口的把它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