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个留给您吧,解闷用。”
瑞文摸出衣袋里的万宝路烟盒,整盒递了过去。
“再见。”他向收监室内的“烟火师”道别。
“保重。”
离开收监室,瑞文没有立刻赶往许卡格,而是先去法尼尔逛了一趟。
大街小巷上都张贴着“烟火师被捕”的画报。法庭外的菱形广场上似乎正进行着某种工事搭建,三根高高的“旗杆”被竖立了起来,不少人在还没完工之前就凑过来观看。
“这,这不就是绞刑架吗?”瑞文抬头看向刚挂上去的绞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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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工事从第二十四条修正案生效就开始搭建,并预计在四月初完成。届时,“烟火师”将是第一个被挂上绞索的犯人!
“这是铁了心要我‘死’啊......”
处死“烟火师”似乎已经成为了一股时代潮流,一场备受瞩目的大戏码。毕竟,这可是数十年来,第一次有人被当众绞死,还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要买个绞刑架纪念品吗?”一个小贩冷不防地凑到了他的身后。
“我这里还有‘美丽的杀人犯’小雕塑喔!”
瑞文转过身,看见那人身上挂着一大堆木制小玩意,包括雕刻粗糙的微缩绞刑架和连是男是女都看不清楚的小木像。
“这可是很有纪念价值的物品。现在花100烈洋买下它,以后说不定能回一百倍的本!”小贩以极具诱惑力的口吻说道。
“那我买一个吧。”瑞文掏出一张钞票,拿过一个不算那么难看的木像。
要是真的抓不到“烟火师”,有没有办法再弄一个替身出来呢?
唔,人们只在报纸和电视上见过“烟火师”,真要弄一个假身出来应该也不是不行。可那人必须配合我们,包括当众受审,和为我们去死。
齐格飞先生肯定不会允许无辜人平白牺牲。
那假死呢?
绞刑过后必然会有验尸环节,那是最容易露馅的时刻。要是在验尸官内安插一两个内应,说不定能蒙混过关。
唉,这些晦气的事情之后再想,先看看搜捕“烟火师”的进展吧。
.............
迈克.柯里昂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正在沙发上休息的“银手”身后。
“!......呼,原来是你。”
右眼蒙布的维克多转过身来,松了口气。
那只复原的右眼他怎么也用不惯,总感觉像是某种陌生的寄生物入住了他的眼眶,于是干脆蒙了起来。
如今,迈克.柯里昂的到来对他来说不再是一种恐惧,反而成了少有的能让他松一口气的时刻。
“家里的火麻你都扔了吧?”对方环顾了一下屋子,随口关心了一句。
“全扔了。拜此所赐,我似乎得了精神病。”
“不笑症。”对方摇了摇头。
“很遗憾,我也没有根治这种病的办法。”
自己的症状是在极其特殊的情况下被压制下去的。在层叠皮囊的下方,自己的真身不知道已经成了什么鬼样子。
“‘烟火师’的下落呢?‘中指’先生说你已经有了些眉目?“
“去现场。”维克多背上小提琴包,摊开一张地图,指了指案发现场的位置。
格莱特检察官在路面上留下的痕迹已经被清了个干净。行人道上人来人往,只偶尔有人会在经过爆炸地点时窃窃私语两句。
“这是‘烟火师’发射那颗致命礼花的地点。”
维克多在距离饭店不远处的一间哨亭前方的草坪上停下了脚步。
这弹孔......应该就是五响左轮的追踪子弹留下的。
瑞文摸了摸哨亭窗玻璃上的一个弹孔,脑海中大致有了猜测。
“烟火师”躲进了哨亭内,但子弹的威力足以穿透玻璃,所以她应该还是受了伤,但并不严重。
如果现在用追踪子弹还有用吗?
不。五响左轮的射程虽然比大部分手枪更长,但仍有其极限。除非“烟火师”蠢到躲在距离现场两公里之内的地方,不然子弹完全不具备追踪能力。
“巴格尼老爷子想到用猫来追踪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