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成功的经验,瑞文迅速在脑海中构思起了逃跑计划。
“看守我的有护工,说不定还有持枪士兵,就像上次那样。”
“不过,这回他们貌似把我和其他精神病人给关在了一块,可能是认定我真疯了。”
在这几天的禁闭生活中,他似乎从没在门外听见军靴声,倒是有不少人来回走动,推着小推车,给除了自己之外的囚徒送饭送药。
“没有士兵看守,事情会好办不少。只要妥善运用我的能力,就能够制造巧合,让所有人都‘晚到一步’,从而顺利逃脱。”
“然后就是路线问题了。从监狱中心医院内部一路硬闯出去估计是完全不行的。不过,我有印象......”
上次自己被关进来的时候,曾经在中庭内看见一群在监狱内出生的孩子!
“监狱中心医院不可能完全剥夺这些孩子的人身自由,这违反人权。换句话说,这群监狱儿童的活动空间必然有着较大的自由和较为宽松的管束!”
“嘿,这很合理!”
作为一名“三好青年”,瑞文对监狱运作的了解微乎其微,但这份盲目痴愚对于“心想事成”的力量而言反而是优势。
不论与实际情况差距多大,只要能在潜意识中说服自己,所思所想就能化作现实。
因此,越是无知,力量越是强大!
“换句话来说,最好的出路就是收容孩子们的托儿所。这几天多了解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突破口。”
“首先想想该怎么出这道门。”
“监室内部通常是不装监控的,但是走廊上必然会有一套自动监控报警系统,一旦发现异常行为,就会自动触发警报。此外,门锁应该至少有两道锁定步骤。”
“让它们同时因为巧合坏掉?不太现实,况且,门锁故障造成的结果更有可能是打不开,而不是关不上。”
“制造意外,让护工把我转移到别的地方去?可故意使坏必然会将护工的注意力集中到我的身上来,属于本末倒置。”
“不行,不能是紧急情况,得是那种不得不采取行动,却不至于将警觉引到我自己身上的突发事件,比如......”
粪渠泄漏!
“嘶......爆水管也可以吧。总之让环境变得不能待人,为自己争取一次转移。”
当晚,瑞文在护工的搀扶下进行洗漱,趁机熟悉起了洗漱空间的布局。
“很好。不论是沐浴空间还是洗漱空间都在监室内部,水管外嵌,一爆就会喷得到处都是。到时候,我估计就会被推出去。”
晚餐,早餐,午餐,他聆听着送饭护工和其他人的脚步,分析着监室附近一带的布局。监室不隔音,加上感官补偿效应带来的敏锐听觉,他能清楚地分辨出每一种小声音。
“我的监室位于B区,电梯就在离拐角不远的地方,上次护工锁门的时候,我能听见门外微弱的提示音。”
“根据电梯提示音,我现在所处的地方应该是一楼。走道的另外一边应该就是中庭,我偶尔能够在他们开门时听见鸟叫声。”
知道了自己的所在地,接下来,只需要打听收容孩子们的托儿中心在哪就行。
“那个,护工小姐。”
吃饱喝足,瑞文把嘴闭上,拒绝吞下塞到嘴边的药片,对送药的年轻女护工开口道:
“跟我讲讲这里的孩子们吧?”
“孩子?”声线甜美的女护工显然对这话题不抵触。
“嗯。生来就没了自由,那滋味一定遭透了!”
声音这么有活力的姑娘大部分都很健谈,不等别人问,就会自顾自地把各种细节描述清楚,瑞文在心中暗想。
这很合理。
事情发展果然没出意料。
“也没有。我们有专门的育儿站,游戏房和图书室,就在D区那边。除了学习和娱乐,还会定期安排出行,让孩子们去公园踏青写生,参观博物馆之类的。”
“参观博物馆?”瑞文精神一振。
“对啊!这周六就会组织大孩子们出去参观历史文化博物馆,可好看了。好了,快点吃药,吃了我就讲给你听。”
女护工哄着瑞文,一下打开了话匣子,什么都说上一点。在她眼里,盲人和越狱八杆子打不着边际。
瑞文则默默地将“越狱”的突破口锁定在了周六的参观活动上。
“具体活动时间已经顺利套出来了,刚好是在午饭后,小孩们能外出,肯定很兴奋,有混出去的可乘之机......”
“最重要的是,博物馆那边会派向导来接孩子,倘若里面刚好有我熟的同事,说不定还能够接应一下!”
“嗯,这个发展相当不错,妥善运用能力,能够创造出相当多对我有利的巧合!”
过了一会,女护工口袋里的对讲机响了起来。
“......什么事情......那个姓娇的姑娘又哭了?......行,我马上就过去。”
姓娇的姑娘?
“对啊,自从演唱会时间过后,阿娇好像一直都在这!她还好吗?不会就这么被撂在这不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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