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妹妹可以为我作证,那天早上卫斯理真的打电话给我了。肯定还有别的证据,肯定还有......我绝对没嗑药!我怎么可能磕?”
他不停地否认着。越想,心中就越怕。
自己一个三好青年,从小看戒毒广告长大的,怎么可能去干这种事?
出了医院,他立刻往中心公园跑,来到了那座扫把间门口,拉开了门。
地面干干净净的,没有血污,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兴许是给清干净了,他心想,都过了那么多天。
他又打开了手机,里面的记录确实都给删掉了,但那意味着卫斯理的号码也不在,自己没法通过这个细节证明对方是否存在。
还有别的证据吗?
他又匆忙赶到酒吧街。“梦寻秘境”的门锁着,是道密码锁。
“......”瑞文转身就跑,这次是朝着便利超商。
记忆中,自己那天和便利超商的老刘说过话。
“是你,小兄弟,随便看随便挑啊。”老刘热情地向他打了声招呼。
“老刘,跟你问个事儿!”瑞文急切地开口道:
“2月23号晚上,我来你这里买过东西对吧?我那天看起来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抱歉,抱歉,小兄弟。”老刘连连摇头。
“我没什么印象了。每天来那么多客人,我不可能记得谁人什么时候来过......哎!”
瑞文转过身,往家里赶去,边赶边摸钥匙。
“小雪!小......”
家里空无一人。
嘶......
瑞文低下头,在被整理好的快递包裹中寻找了起来,那个印着辛迪药业公司商标的盒子不在。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他的心脏乱跳,慢慢朝书房走去。
他立刻就看见了桌边的一个空“墨水笔盒”。
“这,这东西什么时候跑来这的?”
瑞文翻动桌上杂乱的文件,拉开每一个抽屉,更多的“墨水笔盒”被他翻了出来,文件夹下,抽屉的本子堆里......
显然,过去的自己不想让这些东西被人看见,却又心虚不敢把它们给扔出去。
“真的没发生过......那些真的是磕了药的幻觉?”瑞文想起,这几天内,自己的确感觉幻觉症状减轻了不少。
他弯下腰,搬开了角落处的废纸篓。
那个快递箱静静地躺在废纸篓的后面!
“真的是我干的?为什么我会......”瑞文的四肢忽然涌上了一股乏力感,后颈冒出了一颗颗冷汗!
“不会吧!”
箱中之物竟让他产生了一种令人反胃的生理性渴求!
瑞文立刻把快递箱合了起来,找出胶带,一层又一层地封好。
他为自己现在的状态感到羞愧难当!
“你是对的,教授......”他在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拨打了教授的电话。
“我这就把那些东西拿过去,以后我肯定不会再碰了。”
“没关系的,年轻人。”教授在电话那边安慰道:
“我想我们有必要尽快追查它的来源。辛迪药业公司在新华尔街区的业务是谁负责的?最近有没有什么上层人员从新华尔街回来这里?”
“有。”瑞文回答道:
“我叔叔......”他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
“您怀疑是他?!可,可他是我唯一的监护人啊!为什么他会想害我?”
“只是其中一种可能。除了那份订单之外,辛迪药业公司本地的业务记录非常干净,那些不干净的事情的确有可能发生在境外。之前袭击你的杀手是从新华尔街来的,那个包裹也是新华尔街寄来的,这或许能说明一些问题。”
“你必须得对他留个心眼,这与亲情或信任无关。”
“我明白,我明白。”瑞文敷衍地点了点头,挂掉电话,把快递盒子踢到一边,往书桌上一趴,汗水顺着颈项流了下来。
记忆中,父母曾告诫过他永远不要嗑药。即便长大成人,他也依然恪守教诲,将这句话视作做人的底线。
双亲离开后,叔叔担下了照顾兄妹俩的责任,将自己和小雪视如己出。
幻觉消失了,可他生命中最不能接受的两件事情却悄然摆在了眼前。
............
便利超商门口,老刘整理着摆放在收银台旁边的糖果零食,忽然若有所思。
“那天我好像真的和那小兄弟说过话,聊了蛮长一段时间。”他看着手里装能量棒的盒子。
“他那天精神状态很差,看起来有点像低血糖,又有点像磕嗨了......嗯,貌似又不太像。”
“喵!”门外的流浪猫叫了起来。
猫咪们在店门口排成了排,为首的黑猫和大橘竖起耳朵,显然已经饿坏了。
“好了好了。”老刘拿出一盒切碎的猪肉,那是昨天卖不出去的。
“咪咪,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