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超过一个小时。这种异变和诅咒是否存在关系?是否出于对方自愿?这些都是需要深入调查的谜题。”
“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它会否与‘恐怖大王’存在直接联系?”
“恐怖大王?”金重复了一遍这个从未听闻过的名号。
“泰拉肯尼西斯。”瑞文说出了对方的真名。
“那个标记的真正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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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诅女王’、‘恐怖大王’、‘幻梦大巫’......这些都是王朝不同时期针对这名上位存在的记载。”
日轮二街,弗利夏教授合上资料书,用腕力将它掷到书堆的顶端。
整整两天,他和格林达翻阅家中所有具备参考价值的文献,致电所有学者朋友,试图从历史层面找出这场“都市传染病”的源头。
由于完全属于神秘范畴,现代医师对这些疾病毫无办法。尽管不为众人所知,但近半个世纪的绝大多数都市传染病,都是由不被大众所重视的历史学家和神秘学家联合扑灭的。
通过定位都市病的源头——传染性遗产或诅咒,再由古籍文献追根溯源,寻出最为贴近的仪式语法,神秘学家们就能对症下药,设下大型深层咒术仪式,通过向对应上位存在献祭的方式换取镇压之法。
过程中,难免会牺牲十名以上的专业学术人才,以及数量不定的“祭品”。正因存在对应的需求,神秘学才会被奥贝伦大学接纳,成为正式的专业学科。
“这场风灾中蕴含的诅咒,与这名上位存在的历史记载相当贴切。祂的本质,正如其大名一般,就是‘恐惧’本身,大部分人对祂相当避讳,但同样有人对其趋之若鹜。”
小主,
“为什么‘恐怖大王’会突然降下诅咒?”
话音刚落,格林达立刻觉得自己的问题完全违背了一位历史学家的素养——从古至今,没有哪位“神明”的恩泽或惩戒事出有因。
“如果这并非‘祂’的一时兴起,那么这座城市中必然存在诱使‘祂’投来目光的事物。不排除,有人正运用某种仪式吸引祂的注视。”弗利夏教授忧心地拨了拨头发。
“看来我的新德市之旅必须延期了。在这之前,我必须连同其他学者一同根除这场灾难,以防我的房子、太太和女儿们在远行期间消失无踪。格林达小姐,你愿意在这期间担任我的助理吗?不用担心,我们总能找到办法解决你的学分问题。”
格林达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如果您需要我的帮助的话。”
这不光是为了内心的满足,另一个原因是,任何一项富实质意义的学术贡献都能换算成一笔可观的奖金,为日后的生存作出铺垫。
就算在过程中牺牲,她也并不觉得特别遗憾。
叩!叩!叩!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弗利夏教授皱了皱眉头。
“亲爱的!”他朝正在厨房准备五人份晨昏餐的妻子缪莎询问道:
“你应该还没续订九月的报纸或牛奶吧?”
“当然没有,弗利夏。”
格林达却在这时缓缓站起了身,走向门前。
就在刚才,她手臂上的纹身忽然一阵胀痛,文字仿佛有了脉搏般跃动起来,在她的皮肤上跳起了舞。
那是哥哥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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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者”安东尼奥在街区与街区,街巷与屋顶间窜跃,四下寻找着那名系着三股麻花辫,拥有男人般坚韧目光的年轻女孩。他的衣物被正午的烈日烧得精光,血肉却总能在被焚烧殆尽前及时生长出来。
忽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违和的身影上,那人个子高瘦,微微驼背,脖子上挂着沉重的摄影设备,影子在晨昏的阳光下延展,拖出一条长得恐怖的影子。
那是一个不可能再出现在烈日之下的家伙。
——记者沃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