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用左手吸收周围的热力,在深埋地底之物开始燃烧之前,迅速将火苗吸回嘴里。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橙红色的长方形纸钞。
一张张阿卜杜拉亲王的脸孔正冲着自己微笑,一撇撇八字胡优雅地向上卷曲。
“哈??”
捷特诧异地挑起了眉毛。
就在窥视的前一秒钟,他和“流氓的低语”想到了埋藏之物的将近一百种可能性,唯独没有想到是钱。
二十张五百烈洋钞票,面额加起来足有一万!
“嘶......或许我应该对这位不知名的大脚怪先生稍加改观。”捷特嘴上调侃,神情却一丝都不敢松懈。
外婆说过,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两件事情,一是天上掉馅饼,二是与事件基调极度违和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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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它两样都中了。”他自言自语了一句,沉默片刻后,向佩特尔先生提议道:
“我们烧了它!”
“没有异议。”佩特尔先生点了点头,后退了一步。
捷特再度咂舌,吐出一颗火星,迅速点燃了土坑里的钞票们。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底涌上了一丝莫名的惋惜和罪恶感。
随后,赫然发现钞票上的阿卜杜拉亲王们沐浴在火光中,对他整齐地眨了眨眼。
“啧,果然邪门!”捷特立刻偏开了视线。
外婆同样叮嘱过自己,任何一道来路不明的目光,都可能将被注视者自身体内部焚烧殆尽。
佩特尔先生没有挪开目光,平静地看着烈日亲王们在阳光下被火舌舔舐,迅速化为一堆灰烬。
“如何?诅咒还在吗?”捷特扭头询问道。
“消退了不少。”佩特尔先生低头看了看银戒。
“那这多半就是诅咒的源头,尽管我对为什么源头会是一堆钞票这点毫无头绪。”捷特随口调侃道:
“这算是什么,现代化拜金主义神秘学仪式?”
他用左手小心地拢起了钞票的灰烬。
“把这个寄给221调查局,他们会想办法看出点名堂来,尽管我敢肯定这会是物流部门收到的最奇怪的包裹之一。我该怎么写注译?‘一堆被诅咒的钱’?”
“想想看,如果‘六旬弥撒’、斯帕德公司、‘血人’、人面鼠、大脚怪、诅咒和这堆钞票能被串联在同一起事件上,那这起事件本身肯定不会简单到哪里去。而事实上,它们的确被某种看不见的因果给串联在了一起,我目前还没什么头绪。”
话音刚落,好几阵脚步声同时传入了他的耳中。
——有几组不同的人正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捷特反射性地猫进了灌木丛中,自叶片缝隙间安静观察。
一道熟悉的身影自远处迅速映入了眼帘之中。
“斜阳夫人?”
“她怎么会在这里?”
............
“那些焦麦难民都住在这里?”
红溪公园的另一边,琳翻起裙摆,在腰上打了一个结,利用双腿上的藤蔓灵活穿行于长草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