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就是人面鼠!”捷特嚷嚷了一声,从衣袋中取出一根甘草棍,准备随时咂舌点燃它。
相较子弹,火焰对鼠群的威慑力要强得多。
“我还以为侦探公司早在人面鼠牙齿泛滥的那段时间和这些智慧生物签订了互不侵犯的协议。”
“它们并非来自祖格森林。”佩特尔先生伸出右手,中指上佩戴着一枚没有任何饰纹,略显陈旧的银戒。人面鼠们毫无反应。
“第二代阿特米斯先祖和这些智慧生物的交情颇深。它们时常为阿特米斯提供族群中的罪犯,用作......深度交流的媒介。”
“我猜,这并不是什么好的交情。”捷特挑了挑眉毛:
“那枚戒指有什么用?”
“窥探诅咒。”佩特尔先生笑着回答道:
“在我模糊的印象中......这是一个老朋友留下的遗物,非常聪明的一种试探方法。这些人面鼠身上的诅咒痕迹相当明显。在祖格森林中,祖格们总是能熟练地绕开诅咒豁口,它们对诅咒的理解更甚于我们,阿特米斯家族在旷野中的许多生存技巧正是......拜它们所赐。”
他收回手掌,食指小心摩挲着,观察指环边缘的泛起的一圈淡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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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造就了第二个现场的某人留下了这群被诅咒的耗子。而就痕迹的相似程度而言,他,她或他们也有可能和隔壁的第一个现场有关联。”
捷特咂了咂舌,将甘草棍像火柴般在空中划了一下,烈日高温之下,甘草棍的末端拖出了一道狭长的火带,血液像汽油一样燃烧起来,迅速蔓延到了那些可憎小生物的皮毛之上。
人面鼠们到处逃窜,就像一大群四下反弹的小火珠。捷特从容地把守在巷道出口处,任由火点撞上自己的运动鞋。
随后,在它们都被烧成焦炭时,把火焰连同热力重新含到了嘴里,囫囵吞下。
“噫!尝起来有股炭烤老鼠的味道。”他吐了吐舌头,随即看见了残留在地面上的无数足迹。
细小的老鼠足迹之间,还夹杂着一些人的脚印。
“嘿!它们看起来很眼熟。”捷特嘟囔了一句。
“流氓的低语”赋予了他强大的记忆力,有时让他自己都感到苦恼。他永远不会忘记自己仔细端详过的任何一个脚印,甚至能将它们的详细描述一字不差地记录在履历里。
可这回,他没法想起自己确切是在哪里看见过这样一对大得不可思议的威格鞋印。毫不夸张的说,这人的脚掌能够轻松支撑起一具两米多高的身躯,仿佛那只是一个搁在可移动支架上的小玩具。
“这样一个家伙肯定不难追踪!”捷特故意大声说道:
“如果他就是第二个现场的制造者,那一定没有走远。”
与此同时,他迅速用小刀剜出右眼,用左手托举着,在周围飞了一圈,试图发现可能的动静。
可惜的是,并没有人因此上当受骗。
“好吧,我收回我的话。他大概走远了。”捷特又吹了声口哨,在两分钟后收回了眼睛。这时,一团黑雾忽地飘了过来,掠过巷道,将烧焦的人面鼠尸体一扫而空,什么都没剩下。
原来野狗真的吃老鼠......他心想道。他还以为这种面貌凶猛的烈日生物食谱要更宽一些。
“爸爸,我来迟了吗?”
表情生怯的十二岁男孩凯文自身后扯了扯父亲的袖子,似乎想要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丝肯定,但后者却依旧抛着手里的瓶盖。
“你好,凯文。”捷特热情地问了声好,不确定是不是该揉揉对方的头发。
在麦西坎区,这是相当常见的问候方式,但他没在地表见过这种习俗。
“珍尼佛怎么样了?”
“我听说妈妈的情况更糟了。”凯文低了低头:
“她在电话里说很想我,斐朵拉也一样。她上星期天已经到了继承者的年纪,但我现在不能回去看她......”
“城堡移动到了距离奥贝伦3000公里的雾境平原——那是只有阿特米斯能涉足的地带,因此......我们拥有对它的命名权——它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内会一直呆在那边,直到空洞汽湖的间歇泉风暴和附近一带的生物迁徙潮都停歇为止。卡勒布不能带凯文走那么远。”佩特尔先生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