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订报纸,杂志或牛奶!”
见门铃又响了一遍,捷特吐掉甘草棒,漱了漱口,把汗衫往下扯了一下,套上球鞋,拨开猫咪,打开房门。
“噢,原来是您,摩尔桑太太!”
门口站着的,是住在长石2街34号的摩尔桑太太,“血雾连环杀手”感染事故的幸存者之一,她不幸被遗产感染,在宝琪女士的救援下保住了性命,却永远失去了她的大儿子。
这位三十出头的妇女头罩黑纱,戴着装饰银扣的白手套,这是新德市花园区的一种殡葬习俗,黑纱将一直伴随这位母亲直到九月底。
她的头上共有两层纱,一层是替小女儿戴的。显然,她是个传统守旧的人,却相当爱护年幼的女儿,不希望她在学校被嘲笑。
“您好,捷特先生,咳咳!”摩尔桑太太态度温和地回应道,用手背掩了掩宽厚的胸膛。
从前,她相当介意年轻人骄傲轻浮的态度,认为社交革命毁了好不容易建立起的礼法规章。直到儿子马尔斯离开,她才意识到自己或许应该对这些二十出头的大孩子们宽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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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好吗?听您的声音,我还以为沃尔曼督查回到镇上来了呢......”
噢,该死!
不经意吐出俏皮话的捷特在心中扇了自己的左耳一下--“流氓的低语”让他总是控制不住自己。
听见沃尔曼督查的名字,摩尔桑太太慢慢皱起了眉头。
“我希望他永远都不回来!”她低声咒骂道。
显然,她认定儿子的意外全都源于沃尔曼督察的监管不力,因为电台、《城东日报》和警方发表的声明中都是这样说的。
“很抱歉,捷特先生。我的咳嗽是因为院子后面传来的刺鼻气味,这也是我来找您的原因。”
“当然!请稍等,太太,我去收拾一下。”
“噢,要是马尔斯,要是我的儿子也能像你一样优秀......”
捷特钻回门厅内,把漫画书和巨大的卡萨兔玩偶扔进卧室,将对方热情地请进了屋。
“所以,那具体是什么味道?”他把后背靠在空无一物的软垫沙发上,认真地问道。
“我不太确定,也许是硫磺,还有植物,让人很不舒服。我在想,也许是有人在那吸食什么违禁化学品。”
黑纱后的脸庞再次阴沉了下来。她或许已经接受了年轻人们的态度,却完全无法接受滥药情况日益严重的事实。
真可惜,当时沃尔曼督查没来得及在布告板上张贴“滥药导致脱毛”的宣传照片,捷特心想。
他在追查“血雾连环杀手”感染事件的时候顺便烧掉了几名“瓶盖水”交易者的眉毛和头发。
而现在,为了不幸的摩尔桑太太,他毫不介意再去烧一次。
“请告诉我确切的时间和地点。相信我,太太,我同样讨厌瘾君子。”他挤了挤眼睛:
“当我还是一名冒险童子军的时候,教官经常对我们说:穿上你们的绿制服,踢爆那些酒鬼,一夫多妻者和瘾君子们的屁股!”
“我在考虑成立一个青年保护组织,让他们彻底摆脱这些恶习。”摩尔桑太太无视了捷特的粗俗用语。
“为此,咳咳!我愿意付出一笔三万烈洋的款项,成立保护基金,这虽然不多,但我相信长石镇内一定还有志同道合的父母和年轻人们。”
这笔钱足够让你们在会所内装上空调,捷特暗忖。近日,电台广告正大肆宣扬冷凝装置的各种益处,包括平息暴力,缓解中暑,以及利于床事。
当然,尽管没有任何报道,他还是在内部资料中观察到了好几起氨气中毒事件,它们在奥大发明公司的巨大影响力下被媒体迅速忽略不计。
“奥大发明公司或将成为洛克菲尔年内最紧密合作伙伴”,诸如此类的新闻标题倒是天天出现在各类财经报上。
“我很乐意为此捐一点钱,但在那之前,让我们先把眼前的问题给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