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基于这种对自己不利的判断,枪是一定要拿出来清理的。自己同样能够重新修改现场,而且是最关键的血迹部分,甚至能在墙上弄出一个大写的“RACHE”......
——也不知这奇怪的念头究竟是从记忆中的哪个角落冒出来的。
瑞文操控一条血液,卷住枪柄,将它摇摇晃晃地取了出来,处理完毕后,又给塞回了原位。他这么做除了还原现场,还有一个考量:万一待会在这里爆发冲突,自己能比阿夏古雷.普雷斯考更快抢到它。
紧接着,他开始寻找指向阿夏古雷.普雷斯考下落的线索。对方可能已经离开了医院,也可能藏在某处,等待利用自己的心理漏洞。
不论如何,鲁莽行事都不恰当。
很快,他发现大狗的系带上有两串号码,无疑是主人的联系电话,一串是医院办公室座机,一串是手机号码。
诊疗室的墙上有固定电话,专为紧急状况设置。
这大概率是属于阿夏古雷.普雷斯考的疗愈犬。如果对方没有把手机设置为静音,且就躲藏在附近,自己或许能通过电话听声辨位,就像一些刑侦电影里演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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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局限性太大,而且对方不可能没考虑到这种可能性。
这么想来,座机电话的价值其实更大。办公室是半开放式的,如果电话持续响一段时间,会有其他同事帮忙接听,自己就能趁机询问阿夏古雷.普雷斯考的下落,确认他是否还在医院里。
如果接的是他本人,更是能直接定位!
瑞文果断地拨打了这一个号码。如果对方还未报警,他得抢下第一目击者的身份。
——虽然这在无数侦探小说里被认为是凶手的标志性象征,但在现实中却能为自己提供大量先决条件,加上能用“特异功能”修改血迹的优势,他完全可以让情况向自己一边倒。
嘟!嘟!嘟!
电话响了好一会。
没有人接听。
这......医院不可能全员放假啊!
瑞文重新查看了一遍系带,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这套系带的环扣上,有着“天使格蕾”的浮雕徽记。阿夏古雷.普雷斯考并没有按照规定为犬只佩戴属于这家医院的医用系带。
上面的座机号码并不属于这里的办公室,很可能已经停用,只有手机号码可能是真的。
直接下去询问?嗯......风险比较大,可能会被抓先行。如果阿夏古雷.普雷斯考已经散播开了一套说辞,而现场与那相差甚远,以双方的信息差,自己圆谎的几率太小太小了。
不过,坐以待毙也不是选项。他必须得离开这里了。
瑞文关上房门,操控血液将门从内部锁死,造出了一个简单但又不可能被常识破解的“密室”。这具身体处于相当精神的状态,大脑灵活好用,从入梦到现在,感觉上只花费了五分钟时间左右。
走廊上只开了三分之一的灯,灯光分布均匀,无法判断哪一边的电梯或楼梯较为常用。电梯楼层呢?客梯在一楼,货梯在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