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醒了,瑞文。”卡梅隆的头突然睁开眼睛,在血泊中笑容灿烂地说道。
“是啊,该醒了。”瑞文翻了个白眼,盯着导演,将仅剩一颗子弹的五响左轮对准太阳穴。
“啧,怎么连在梦里也弄不死你......”
他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砰!
他的太阳穴重重地撞到了床头柜的尖角,卡梅隆摆在上面的茶杯震了一下,茶水洒出了一点。
“嗷!嘶......”
毫不夸张地说,这类噩梦自己已经做成习惯了,醒来时内心毫无波澜。瑞文在床上仰躺了一会,迷迷糊糊地从枕头下摸出五响左轮,转了一下,关闭弹夹,拉开枪机,在自己的太阳穴附近比划了一下,顺势扣下扳机。
咔!
没有子弹。
然后他突然想起,自己昨天开枪剩下的两颗0.38子弹忘了倒出来。
打开弹夹一看,其中一颗还刚好就在下一个弹槽中。
不走运。
瑞文把左轮随意塞回衣袋里,透过门缝闻到了浓汤宽面条的香味,汤是金昨天捎带回来的扇贝汤,能嗅得出加了不少奶油。
在和侦探雪莉福德的一番电话协调后,他们最终决定释放假贝朗先生和赫德森女士,让他们以贝朗先生和贝优妮塔的身份暂时继续住在威奇托街89号,轮流观察。在这过程中,雪莉福德提到了医生牌药丸,它被宣传为医治百病的良药,但实际作用只有一种,让患者忘记自己得病的事实,在错过黄金治疗时期后,快乐而“健康”地死去。
这一配方经过改良后,具备了更强的针对性。她成功地用这种改良过的药丸让双方忘掉了先前的小小不快。现在,两夫妻一起住在那栋长屋里,幸福,愉快,就好像本来就该是这样一般。赫德森女士完全不介意丈夫看起来变矮了不少,甚至热情地打电话邀请瑞文在周末过去参加一场小小的花园酒会,因为他曾说过自己是贝朗先生的酒友。
让瑞文奇怪的是,又过了一两天,周围的邻居似乎对这家发生的变化毫无察觉,他们当中的许多人都上赫德森女士家做过客,现在却又全都自然而然地称她为贝优妮塔太太。
就连她那家帮佣中介公司的同事们也不例外。明明事实存在诸多漏洞,却没有任何人提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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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上,就像除了他们几个之外,所有人都认为事情本就应该如此。
瑞文建议雪莉福德从贝朗先生随身物品的出处,例如那张斯皮克以西酒吧的会员卡片等慢慢追溯他们本尊的下落,并在周末的酒会上进一步询问有关这两人的细节,一方面是获得更多线索,另一方面还是希望他们能自己意识到矛盾所在。他并未说出与“永恒的永恒”相关的任何推论,只笼统地猜测这可能是由某件具传染性的遗产所为。
处理完这一堆琐碎事件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在空调的凉风下吹了一段时间,然后重新翻出了那册《魔声之书》的残本。
按照路易斯翻译好的指引,他在书桌前开始了请示仪式。先将双手交叉放在额前,用手指组合成正三角形,翻转右手双指,让三角变形为一个平行四边形,然后翻转左手,让原先的三角形倒立过来。
“玛付代尔-玛付代尔-玛付代尔!”
他缓慢地用希伯来语念诵了三次“钥匙”的名号。然后抓过了书桌边上的防风镜,试图通过观察书本上的异常力量波动,来判断请示仪式是否有效。
结果让他非常满意。黑色的异常痕迹开始集中汇聚在书册的后面几页上,尽管无法辨别作用,但至少可以肯定仪式催生了某种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