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原则

他以为自己还在幻觉中,但地面上的血字立刻回应了他:

什么事?

“刚才有没有人进来过......有没有人挪动了尸体?”瑞文不确定导演能不能感知到,自己在闭眼熟睡的时候无法为对方提供视野。

血字迅速改变了排列:

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分别是,没有,有。

“那是谁?”瑞文立刻追问。

你自己。

“可我为什么要......”瑞文狐疑地揉了揉太阳穴。仔细地数起了周围的扑克牌,整整一副牌,52张,边缘有些毛糙,显然被使用过。他在酒厂工人的右手边看见了空牌盒,同样干干净净,不染一丝血迹。

刚才,他并未在这里的任何一个角落发现过一副用过的扑克。

瑞文皱起眉头,重新整理了一下没问完的问题:

“如果是我干的,这副牌是从哪来的,那串大蒜又到哪去了,总不能是被我吃了吧?”

血字重新排列:

有些事情,你总有一天会明白。

对于疯导演卖的关子,瑞文起初有些不满,但转念想想,对方完全没有告诉自己一切的义务。

他把那些扑克收拢,塞回牌盒里,收入衣袋,重新靠墙坐下,打算在那种属于醉鬼或怪物的不真实感完全消失后再把捷特叫醒。

看着昏黄的烛光,他后知后觉地低声问道:

“这些全都是该死的人吗?”

血字停顿了一段时间,然后缓慢地爬行重组:

我只能告诉你,在物质层面,他们死了比活着要好。

瑞文愣了一会,想起了格林达的哥哥沃伦。一名底层记者的月薪约为4000烈洋左右。而自己为格林达争取到的各项死亡援助金,除了8000烈洋的即时援助外,还有各项为期一到三年的长期每月补助,其中一部分是市区居民独享的福利,还有一些来自品牌基金会和其他社会福利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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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工人呢?在焦麦田工作的谷仓工人每个月大约有1200烈洋的收入,而他们若有家属,并愿意积极申请援助的话,能得到的援助金大约是格林达的一半左右。这意味着他们将失去一些权利,如移居地下的优先权,日后住房的面积,教育资源的限制等,但对于他们来说,这些本就是得不到的东西。

又或者,像小玛格丽特的父母一样,把女儿的生命卖给有钱人作为神奇物件的祭品。

瑞文发现,当自己开始站在客观的角度俯瞰生命时,得到的就是这一条又一条的生存算式,宛如河水的一条条波浪。

“那我们呢?我们该死吗?”他口吻随意,却又带着一丝在乎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