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一张黑白复印的铅版纸被缓缓吐了出来。
琳把油墨吹干,仔细比对起四份资料里的信息:
“狂风山矿洞惨案......塔吉亚村落神秘消失案......红溪水怪案......焦麦田遗产血案......”
“噢,天啊!”
她不自觉地掩起了嘴。
每一个地名,都对应着年内一宗或大或小的血案。
............
4月15日晨昏,日轮三街。
瑞文肩扛“木偶”回到了阿加雷斯教授的屋子前,把“木偶”随意地往路边的草里一扔,扯了扯衣领,拨了拨头发,帽子戴好。
在知识人面前,衣着得体尤为重要。在奥贝伦,人们会将乞丐发表的《日升日落说》视作疯话,将绅士发表的同一份《日升日落说》当成真理。
他听见屋内传来了悠扬的钢琴声,是一首带着古典风味的现代曲子,《烈日旗进行曲》,142年创作的。热浪电台的主播凯撒在胡诌累了的时候总是会播放这首曲子作中场休息。
瑞文站在门外听了一下,发现中间有几个错音。这首曲子不难,对方可能是个钢琴初学者,估计是教授的女儿嘉莉。
“叮咚!”
门开了,女教授洛娃夫人站在门后,女儿嘉莉面无表情地挤在她身边。
“请问有什么事吗?”洛娃夫人神色严肃地询问道,上下打量着瑞文,眼神很快就确定他不是自己的学生之一。
“您好,我的名字是托尼,一名南部的访问学者。请原谅我就这样冒昧地登门拜访,事实上,我受邀参加了周二的学术交流会,阿加雷斯教授的理论让我获益良多,我本想亲自和他探讨一下我的个人简介,但他不在学校。”
瑞文随口编出了一堆故事。提起南部,人们总是会自动联想到地下的新德市南部,那里有高级酒吧、顶级成衣店和奥贝伦全境最好的大学,而来自那里的人在人们心目中的印象会自动拔高一截。
尽管,根据他和贾斯帕的一番闲聊,基本不会有学者愿意上来访问。
让人疑惑的是,在他说话的时候,钢琴声依旧在继续,总不会是保姆弹的吧?
瑞文低下头,发现小姑娘嘉莉的十根手指一直在动个不停,作出不太标准的弹琴动作。
而屋内的钢琴竟随着她的“弹奏”而动,一个个琴键自动按下,敲动弦槌,奏出音符。
“你一定没有看今天的学术报。”洛娃夫人说道:
“你要找的阿加雷斯教授从昨天开始就离奇失踪了。”
她的语气平淡得不太对头,提到阿加雷斯时生疏得不像夫妻,女儿听见父亲的名字也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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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她俩不是心里有鬼,那这样交流起来反而更方便。
“是吗?对了,我从二街穿过来的时候路过了你们的庭院旁边,发现地上有一些奇怪的脚印,那会不会就是教授......”
瑞文应夫人的手势邀请进了屋,以旁观者的视角,轻描淡写地将阿加雷斯教授失踪的线索引导到了红溪公园,只提出了一些猜想,将凶手可能前往了狂风山矿洞的线索隐晦地放在了最后。
而从母女二人的反应来看,她们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嘉莉一直在“弹”着钢琴,仿佛一个自动弹琴的机械娃娃。
慢慢地,他开始将话题引导向阿加雷斯教授的学术文件,用眼角余光注意着房间内的状况。门厅里的装潢十分女性化,桌布和沙发套上都缀有蕾丝,像小女孩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