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您的焦虑,先生。我需要现场取证,请您尽可能提供您助手的联系方式等详细资料。虽然今天是鱼人节,但我们不会休息。”瑞文向一直保持沉默的卡梅隆使了个眼色,以口型询问“金哪去了?”
卡梅隆摇了摇头。
估计是凑鱼人节的热闹去了,瑞文一直觉得这个节日的主要娱乐项目就是吃鱼,和看人被鱼吃掉。
当然,如果金变成一条暗绿色的鱼人回来,他也不会惊讶,只会嫌弃。
“他没动你的茶。”在妙手名医离去后,卡梅隆看着桌上的茶杯和茶壶,平静地说。
“正好。”瑞文自己端起茶杯,翘起二郎腿,一饮而尽:“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那家伙在对话中一直规避了一个词。”
“是什么呢,大侦探?”他的助手不像没看出来的样子。
“'极度渴血’。他只提到过一次这明显是遗产副作用的字眼,紧接着还强调了两次‘救人’。我可以打赌,这绝不是因为遗产名字太长。”
“哦......”卡梅隆点了点头。
“唉,行了,准备出门。我大前天在咖啡馆打听到了一些事情,捷特他们应该查得差不多了,顺便去八卦一下。如果我半途中被怪鱼吃掉了,你别后悔没给我买保险。”
根据自己偷听到的情报,码头密会的时间是在明天正午,这说明两名黑衣人身上应该都植入了防晒伤遗产,他一个晨昏侦探,只能作壁上观。
“诺达利亚”这个暗号他也说出去了,不知道捷特他们能不能查出个所以然。
侦探把墙角的死藤壶捡起来,丢出窗外,然后拿出了装在瓶中的“嘴巴”,塞进衣袋里。这件遗产自从被买回来,就一直搁在瓶子里吃灰。自己的助手以委婉的态度拒绝了她,至于自己,则一直拿不定主意该把她安在哪里。
虽说这件遗产的植入位置没什么限制,但她说话的声音非常小,比枕边风还要轻,躯干和腿部直接就被排除了,瑞文可不想每回偷听都弯下腰或抬起腿。
手掌应该是最灵活的地方,但是他担心在梦里瑞雪又会以为自己是神经病。
后颈处也还能接受,但是整天有张烈焰红唇吹耳边风怪怪的。况且,如果以后要开刀取走“偏执的天国”,这玩意碍事。
思来想去后,瑞文决定让她继续待在瓶子里,这样也能偷听,但是声音断断续续的,而且,在跟别人靠得太近时,偶尔会识别不出主人。
冲动消费果然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