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的突然转变完全没顾及精神游离的孙富贵，此时他脑子里想的是夕阳下的老太太应该是谁比较合适，谷太太还是秋阿姨…

“嗯…”

“我在想如何才能收掉附在妞妞身上的小怨灵。”

孙富贵强行回过神来，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计划。

张真人问道，“然后呢？”

孙富贵说道，“以我的经验只要收掉怨灵，一切就会恢复到正常。”

张真人点了点头，“嗯，不错，无师自通。”

孙富贵一直再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张真人赞同的样子不像是假的，正好趁着色批老道心情不错，请教一下如何收掉那只小怨灵。

可是还没等孙富贵开口，张真人又问道，“再然后呢？”

孙富贵说道，“再然后？就等着呗，等着牛家恢复正常。”

张真人问道，“你不会真以为一只小怨灵会断了牛家的香火吧。”

听这话的意思那肯定还有其他原因呗？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见孙富贵有些犯傻，张真人耐心的说道，“道理可以表达，但绝对的道却无法用言语描述，绝对的真理无法言说，只能靠你自己去领悟。”

“就比如这杯茶水”，张真人指了指面前的茶碗，“这杯茶水凉了，如果我想喝热茶那该怎么办？”

孙富贵虽然在犯傻，但还是麻利的将茶碗里的茶水倒掉，重新倒了一碗热茶。

张真人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意味深长的说道，“温度恰到好处，多一点少一点都不如现在可口。”

然后又问着孙富贵，“现在你能悟出其中的道理了吗？”

悟个屁啊，孙富贵就像个傻逼一样不停的摇头，有什么事就不能直接说吗？非尼玛悟悟悟的，这个老闭灯真是让人恨的牙根痒痒。

其实张真人的心情比孙富贵好不到哪儿去，看来轻轻点拨这个榆木疙瘩是不行了，半路出家的真不如科班出身的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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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牛家就像刚才那碗凉掉的浓茶，要想续上新的首先要怎么样？”

张真人沉着干瘪老脸耐心的引导着，孙富贵好像有些开窍了…

“先倒掉一部分再续上新的，这样茶水就热了…”

“对喽”，张真人说道，“想要新的就要去掉一些老的，不然根本就没位置。”

孙富贵想了想，眼神逐渐变得明亮…

张真人又问道，“现在你悟出来什么了吗？”

孙富贵面露狰狞的说道，“牛家家大业大人口多，如果是碗凉茶的话必须要倒掉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