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的话我没法带你进去……”
“我们相识,我知道她中了邪魔教的毒,我想去让她见我最后一面。”
女人的话不算过分,旧相识见一面也无可厚非。
“可……”倚靠在墙上微微抬头看向女人波澜不惊的脸色,心里想着,“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但女人的话表面没有异样,詹一禾不好拒绝。
“那今夜里吧,等我收拾收拾身上,干净了咱们就进宫。”最后的决定。
“今晚?你的身体可以?”女人语气里的关心,脸上神色却没有任何改变。
詹一禾看不明白女人真正的内心,看不穿是伪善还是仅仅不善于表达。
于是疑惑歪了歪脑袋,皱着眉小声反驳:“今夜里和明天早上走差别真不大……”
反正总是无法痊愈,也差不了这一时半刻。
女人关切,却不擅长医治之术。
眼见少女痛苦,能做的唯有上前搀扶,替之分忧。
当然不会拒绝,因为凭借当下自己的力量连站起来也是困难的。
始终站不起的腰背,詹一禾看得见床底下的水盆和抹布。
还有见底的水,目视上倒是干净。
女孩儿努力弯下腰够触搭在盆儿上面的白布。
不解风情的少女。
“要作甚?”
詹一禾靠在蒙面女人的怀里,说着:
“手上脸上都是灰尘,我想擦干净再走。”
女人静默,随后开口:
“你怕他们担心。”
女人不轻易询问,几乎所有的话说出口后都成为断定的陈述语句。
没留有话口剩给少女,她只好点头认同。
“我帮你。”
女人了当的点头回应,拿过怀中人手中的白布。
詹一禾昂着脑袋,双眼睁大,亮晶晶看着女人,等着被帮助。
怀里的少女目光直接,原先保持的直视在距离缩进之后开始躲避。
一边忙,一边察觉不妥:
“手脚能擦拭干净,可你这身儿衣裳怕是不好穿出门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詹一禾早就知道这一点,但条件所迫也只好尽量利索。
听着话无言,蒙面女人将少女重新扶着安置在床沿,蹲下身子几乎半个全部脑袋伸进去床铺低。
女孩儿尽力伸出的手臂频频摩擦过詹一禾的小腿和脚腕。
“做什么……”将脚使劲儿往一旁撇,生怕打扰了脚边儿女人忙碌。
到最后也只是从床底下掏出来个平平无奇的包裹。
大概两三斤的重量,里面的东西眼睛看也轻飘飘。
詹一禾小狗一般明亮的双眼,盯着蒙面女人把包裹解开,然后从里面翻出来一件单薄的外衣。
浅紫色的粗布衣裳,一根灰白色的系带。
“外衣,干净的。”女人递给了床上歇息的姑娘。
眼看见这款式可不似女人的风格,仅仅见过几次的照面她总是习惯穿暗色的衣裳。
浅紫色的外衣倒是不透里面的布料而成。粗制滥造的缝合接口一看便是穿过又频繁修补的样子。
“穿上吧,干净的。就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