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做些该做的。提供导火线这助人为乐的事儿不足一提,不足一提。”
“在一切归于平静之后邪魔主人飞鸽传书。”
“还是那个掩面女宗吗?”詹一禾问。
“不,从事之后她再也没直接与我接触,是黑绫宗密鸽传信来,嘱托在所有一切还未彻底恢复秩序之前悄无声息杀死付远。”
“可……”在大战之后,付远安然无恙,罗莲也并没有任何想要动手的意图,“你没有听这命令?”
“不,”罗莲拭去眼泪,又抬眼看了看少女,说的直白,“我已大仇得报,剩下的是还恩情。既然他们要杀,那我便动手。当日提着剑出门,本想暗杀。”
女人忽然停下,脸上出现些许疑惑:
“你不知道沈安拦我到这儿院子外?”
“沈安来过?”詹一禾诧异,“我不清楚。”
不在意詹一禾如何回答,罗莲便又开始解释这:
小主,
“本想趁着城中乱去完成这指令,是沈安她拦了我。想必那时你们也对我已然产生怀疑。”
又言:
“后来的事情你眼看见,付远自己迎上我手下兵杀出的箭死在城门口。临死前我答应他会替他救下付初识性命。”
“这就是一切了吗……”不知该安慰同情女人侠义与爱憎分明还是痛斥女人的无情和冷淡。
詹一禾心里的秤砣在这一瞬间突然无法衡量。原先的标准消之云散。
若是说女人恶,詹一禾不认。但若是言女人忠义侠胆但她却害死许多人。
付初识仍旧没有醒来,门外的男人也静默无声无所作为的听完了这所有的一切交谈。
屋内二人始终没有坐下,就站在远处彼此相看。
直到詹一禾微微张开的嘴巴动弹两下,但又没有发出声音说些什么。
罗莲打破这一场沉默;
“看来有人原谅了我。”
话语来的突然,少女还没反应。
见少女脸上的纳闷,罗莲又自问自答:
“前辈,看来您已然不想再杀我。”
女人一动不动,站在她对面的少女同样疑惑。
错过罗莲的肩膀,詹一禾看见被人从外面推开的门。
江水面容严肃的走了进来,冲自己的方向而来。
罗莲仍旧背对着。男人的目光所对视之人虽然是詹一禾,但话却是同罗莲说。
“我不会为罗赢杀你,但付远的死你最无可逃。我杀你不是谅解,是时候未到。若是可以,你也应该死在付初识的手里,而不是我杀了你。”
江湖事没有办法说谁对谁又绝对错的。
本是动了杀心,但听过原因之后也就收手。
江水又言:
“或许也等不到付初识醒,你会死在王法下。”
默默听着,罗莲的视线麻木的看着错过少女肩膀时候直接向前去的范围。
看着付初识就一动不动的躺着。
始终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转身面对江水,罗莲背对着男人默默说着一句;
“我想她能醒过来。”
定下了自己的死亡,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脸上释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