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轻蔑,绝对不似疑问的话句。
大监不认可,淡淡的一抹嘲笑后挡在大殿正门前。
秦礼仍旧安稳的坐着,丝毫不为所动。
安静的目睹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厮杀,秦礼似乎并担心。
他是在等待……
以一人之身躯抵挡当朝数一数二的武将,大监藏在岁月下的身后能够赤手空拳同二人平起平坐。
本是五五开的战局,奈何身手足够但岁月不饶人,体力难以支撑自己与两位身强力壮的中年男人持久僵持。
大监弱下的体力被锵锋看透。
抓住时机,锵锋一剑勾住大监拂尘,将其斩断。
零落在风中破碎,大监只好后退。
但也只是后退,他始终以身躯作为抵挡,从放弃挡在大殿正门之前。
“你早就不似当年,以你一人难以抗拒我们。”淡淡说出这个彼此都清楚的事实,锵锋早就得意忘形。
大监当然知道,但他在等,在拖延时间。
看这般情形几乎已经明了。如果秦礼仍旧不出手,大监一人以及在台阶之下死守的那些所谓将军已然要亡,闻取城终究要易主了。
在大监不堪之时,那个站在战场之外的人终于忍不住动身。
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握着伞柄。轻飘飘的顺台阶走上来,悄无声息出现在锵锋和卜氏敦身后。
“我说将军,记得你当初邀请过我共谋天下,今日这话可还算数否?”
无疑,当下所有人都以为秦礼已经走向绝路。
秦礼手下为官之人已然没有可能生还。
“好一个翩翩公子,人面兽心的恶魔不会被善待”,所有人都明白这一点,都清楚这翟玉清无非是想等待最终结局后才选择强者站队。
锵锋倒是无所谓。自始至终也没有转头,只是高调的同身后新来的男人说:
“杀了秦礼,大业已成。”
只要翟玉清动手,便是锵锋表衷心,站队叛贼一方。
“好。”翟玉清毫不犹豫点头。
手中伞闭合,一只手完全捂住粗壮的伞柄。另一只手从背后拿到前面,抽出藏在伞柄下的利剑。
有小臂长,呈椭圆形状,三指宽的伞面,厚度两手掌重叠那样宽。
剑指君王。
已然起势。
大监看穿一切:
“看样子你们这三位所谓最高权臣皆要反呐!”
锵锋言:
“我从未正眼看你,因为觉得你不配。不过现在我敬佩你,虽然愚蠢,但到这地步也算个忠臣。”
“你不是忠臣!”大监用着全部的力气斥责眼前男人,怒目圆睁的看着眼前几人。
“我当然不是,谁会只拘泥于一个忠臣?”
可笑啊!在说出这些话之前他竟还“隐忍”了这些年。
这些“寒暄”言语大监与锵锋这些年积攒下的恩怨
只有二人想要说开,但在这之中是总有一人要败的。
站在锵锋身后,手中流星锤追向天空,是卜氏敦决定结束这一场纠缠。
流星锤化作陨石,夹杂着硝烟火焰的下落,最后冲大监头顶天空砸去。
能够察觉,但身受重伤已然来不及躲避。
大监闭上双眼誓死挡在门前。他没有打算躲,因为知道躲不开,因为知道如果此刻离开锵锋和翟玉清必然会趁机冲入大殿内刺向皇位上同样在等待的小君王。
秦礼眼看着大监的向死而守卫,终于还是坐不住的。
刚要起身之时……
一柄熟悉的剑从侧面追来!一声刺耳的碰撞之后流星锤气焰被化散,流星锤随即落地,被挡在快要落到大监头顶前的地面上。
“这剑气……”感受到熟悉的气息,上至君王下至叛乱的逆臣皆慌了神。
秦礼看见那剑气息的主人。
不禁脱口而出他的名字:
“付远……将军怎么会来……”
当然吃惊,他没想到在这个混乱不堪的朝廷中竟然还有人愿意出现挡在自己面前。
原本离开了座位,见到殿前出现付远背影之后再次坐下。
君王立于朝堂。
也立于皇位之上。
只要军心不散,君在而天下在。
他不会离开这个位置,这个巧合是天注定,付远的出现亦未曾让他起身。
本自以为已经成为定局,他的出现让众人慌了神。
“怎么,你以为城中无可用之人便任你放肆喽?”付远右手握剑,左手支撑住快要倒下的大监。
大监忍受着痛苦,强撑站在殿前。
“你不是在死牢吗!怎会在这儿!”方才站队,但付远的出现让男人一时间有些心虚。
付远言:
“当初是替人抵罪甘愿入狱,如今反正都是要死的,不妨多杀些奸臣。这样黄泉路上也不算孤单,救驾一功也算是求个好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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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还不配。”不知死活的男人口气倒是嚣张,卜氏敦自以为深沉的压低声线叫嚣。
赤手空拳袭击向当时不备的付远。付远轻易躲开,卜氏敦顺势捡起落在付远脚下的流星锤。
随后撤出付远攻击范围之内,卜氏敦再次退回到锵锋身后。
原本装腔作势的语调瞬间消失,卜氏敦贴在锵锋的左耳:
“这个付远……方才我同他对了一招,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