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原地未动,她甚至连眨眼都未曾有。
见沈安终于静下来,罗莲自始至终都未曾想要在此刻此时此地发生矛盾。
便后退一步,顺势收剑到自己身后。
胳膊上的血仍旧不止,一片一片树叶接连飘落,在空中打转后才舍得匆匆落地。
风终是暂且再次柔软起来。
没了心思去顾及自己得伤口,罗莲一门心思想要弄个究竟:
“你为什么不躲开?不怕我报复吗。”
“这一点小伤,我想你不会为了它在皇宫里伤我吧。”沈安眯着眼睛微微一笑,露出一点虎牙,嘴角一点淡淡的酒窝,“可是,你当真是能伤得了我吗?”
又是试探,她所来目的终于说出口。
罗莲未答,也不知道从何开口。
沈安早就发现蹊跷,不难产生怀疑,便又问:
“从未见过你佩这把剑,这是要去哪儿?”
“出门,随便走走。”
“随便走走?”沈安“哼”的笑出了声,“你知道的,只要你出手便会很轻易被我察觉出你的武功。”
“如何。”罗莲问沈安目的。
沈安答:
“在我之上。”
“不至于,你是如今前二十甲。”
“年轻一辈中我自然是上等,可你的出手绝不凡。若是按照个人修行,我天赋异禀,自然强于同辈大多数人。”沈安放慢语调,说道,“可你,身手中有罗赢前辈留下的影子,是罗氏剑法。”
再闻“罗氏剑”三字,罗莲的心头一颤。
无处可逃的目光游荡,最后无奈还是不小心落在了沈安的脸上。罗莲掩饰着自己的慌张:
“他……是我的父亲。”
“他传于你,那你便是如今江湖中罗氏剑唯一传人。世人都爱张扬,都要名声响亮。既然得了这般绝学,为何还要隐瞒,销声匿迹般的留藏在这皇宫里呢。难道……这儿有你想要的东西?更或者……是什么人呢?”
“……”
句句戳中罗莲心思,此刻不能答,但也没法全身而退的离开这儿。
只好任由眼前人胡乱的猜测,自己不否认,不点头。
沈安见是有戏,便再次开口:
“次看出门,是去杀人。杀谁。”
底下的头缓缓抬眸,眼睛里原本的笑意清扫一空。罗莲不知眼前人究竟能测到什么地步,但到目前为止所有的猜测竟无一错误。
二人正巧撞见目光对视。
“说出来姑娘总归是不信,何必听这一句。”沈安不打算告知,但自始至终未否认,此番出门,确为杀人。
“何人?”沈安亦是不让。
罗莲无奈摇头,背在身后的那一只手摇摆,身后手中剑再次亮出。
“看模样,今日若是打不赢姑娘是无法脱身咯?”手腕上青筋略起,方才要动手,脑海中却闪过一丝犹豫。灵机一闪瞬间,她似乎发现端倪,“你在逼我出手?”
“你……试探我。”罗莲终于明了。
“但你现在意识到这一点恐怕已经来不及。”
赤红色锋芒过胸前,意图重击。罗莲只好后退,本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接连袭来的伤害纠缠到无法开口喘息。
她急促的调整自己节奏,右手铁剑相迎。
“看穿又有何用,就算你的身手在我之上,一味躲避不是长久,见烈情之刃必须出剑。”
烈情出鞘,斩锋芒。
迎烈情红热,周围的风开始环绕罗莲的身体成为走势,最后聚集在她手中铁剑上面。
她从不是一味的靠着蛮力与技巧取胜。
角落里,江亭观望:
“罗氏剑,以极为强大的内力作为依托,打出对手不可反击的猛攻。沈安……”
终究是担心伙伴,既是是沈安,如今对上这罗赢的亲生女儿也极难占得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