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城正尝着茶水，褚悦赶紧纠正：“王秘书叫我褚特助就好，星辉人才济济，我只是来干点边角料。”

“行之的人，素来都是不差的。”周可城放下茶杯，盯着王秘书说。

“是，小周总素来都是慧眼如炬。”周围的人也跟着附和。

褚悦泡好茶，在周可城身边附耳两句，便走到门口，把门关上。忙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办公室里，偶尔能听到他们断断续续的谈话声。

无意间，王秘书谈起莫筱筱来：“想当年，纪怀总娶莫总的时候，星辉也是各大媒体的头条。这小周总在艺术节上公开，倒是跟他哥当年有些异曲同工之妙啊！”

褚悦恍然大悟，青年艺术节之所以在自己入职后才举行，就是因为他想趁机公开，难怪没有办法做到相信他，还总有一种被绑架的感觉。

最近忙得她浑身一股淡淡的死感，下班之后到纪岩酒吧那儿喝酒买醉。周行之打来的视频也没接，对着一直振动的手机傻笑。纪岩几度欲言又止，苏樱都拦着，说：“以前她爸妈闹事的时候也这样，一会儿她就会说要回家了。”

手机不再振动的时候，她把杯子里的酒喝光，冲苏樱说：“我回家了，让老纪付钱。”

“我送你。”纪岩赶紧放下酒杯，要去扶她。“哎哎哎，你送什么，看着店，我送。”苏樱拉过他，把抹布往吧台上一甩，走出去，带着褚悦回去。

走在那条小巷子里，苏樱知道她只是半醉，心情不好。“跟周大总裁吵架了？”

“嗯，最可怕的就是吵不起来呀。”她意识到周行之利用自己的那一刻，她竟然不知道该不该生气，甚至觉得生气又能怎么样？

这句话在苏樱听来就是，她在这段关系里，始终低一头，要委曲求全，所以，吵不起来，是因为她不敢吵。以前，她可是连甲方都当面怼的人。

“是因为什么？”苏樱想试着开导开导她。

“我头好痛啊。”她揉着太阳穴，倒在苏樱怀里。手机再次振动起来，还是周行之，她干脆直接按掉。回到家里，把苏樱送走，她瘫坐在沙发上，良久之后，掏出手机，给周行之回电话。

“今天这么多事情吗？还没有忙完？”

“忙完了，刚刚在开车。”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

“今天瑞士的雪融了，还挺冷，路上都脏兮兮的。这边的人办事效率真是太低了，明天要从日内瓦赶到苏黎世......”他开始絮叨起自己的日常。

“周行之，我想你了。”她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