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耀霖到底是个公司老总，面上要比这个冯总镇定许多。一本正经地说起他们公司的技术方案。

“云图项目，星瀚的技术团队做不出来？沈总觉得我为什么要把技术部分分包给你们？”还没等他介绍完方案，周行之就已经没有耐心地打断。

“周总，我们万维在这个项目前期就跟进，如果由我们介入，相对来说更方便，而且技术外包，对星瀚来说更加省事。”沈耀霖必须要拿下这个项目，他们前期已经投入太多。

“是。”冯总也跟着点头，接着又想起什么，连忙否认：“不是，这个沈总，之前我就跟你说过，同行之间，靠实力竞争。云图这个项目，我们没有技术外包的打算。”

“之前？”周行之抓住他话语里的漏洞。

“啊，星瀚跟万维毕竟是竞争关系，在投标时总会遇到。”冯总战战兢兢，年底，好歹让他平安过完年才是。

沈耀霖还是想报个价，云图项目如果不能拿下，那万维恐怕要迎来很长一段时间的黯淡。“沈总，投标，自有评标，至于我星瀚能不能啃下，那也是开标之后的事。”周行之直接拒绝。

“是，至于项目后期如何实施，我觉得还是另外评估。”冯总在两个年轻人之间和稀泥。

“临近年底，沈总还是回公司静待消息吧。”周行之开始送客，把江涛叫来。

江涛只好把沈耀霖请走，冯总也想告辞，奈何被老板留下。走至门口，沈耀霖还是停下来，跟褚悦打招呼。褚悦按惯例，起身送客，只是内心多少有些不安，他出现在这儿，不会是偶然，周行之该不会为难他吧？

下班时间，周行之推掉两个会议，牵着褚悦下班。这几个月，按时下班，是件很难得的事。坐在副驾上，她没有开口问起沈耀霖的事，只是觉得这条路不像是回翠苑的路。

“不是下班回家吗？这是去哪儿？”

“去买菜，冰箱里都空了。”

褚悦每天几乎都是跟他在公司吃饭，周末也是他做饭，自己画画，哪里知道冰箱里还有什么。翠苑的那个厨房，几乎成了周行之的专属领地。

到商超之后，他挑食物，褚悦只是跟着，她也不会。“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牛奶也没有了吗？”她好像很久没有喝咖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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