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见到周行之的那辆迈巴赫，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算算时日，他们不过才两三天没见，这两三天却如此漫长。

没有人在车外等，从事务所到那条马路对面，好长的一条路，她走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悦悦！”沈耀霖突然从一辆车上下来，拦住她的去路。

“你......你怎么在这儿？”褚悦看一眼停在对面的迈巴赫，才回头看到这张逐渐发腮的前男友。“我找你有事，回你办公室说。”

他要拉着褚悦回事务所，褚悦想要跨过他的手臂过马路，奈何身子太小，一条手臂就这么结实地挡在眼前。“沈耀霖，我们已经分手了！”

“所以才更要说清楚！”沈耀霖体型较大，拎起褚悦轻而易举，更何况是拦腰抱起。“我们之间早就说清楚了！你放开我！”褚悦胡乱拍打抓住自己的那只手臂，有些绝望地看着马路对面的那辆迈巴赫。

周行之到底没按捺住，从车上下来，快步走过马路，扯开那只脏手，一拳挥在沈耀霖的脸上。

沈耀霖被打得有些懵，连连退出好几步，尚未站稳，周行之气不过，又要揪起他的手腕打过去。褚悦赶紧拉着他说：“行之，你冷静点儿。”

周行之的拳头终究没在落在那张脸上，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放开沈耀霖，转头对褚悦说道：“回家。”褚悦看一眼堪堪站稳的沈耀霖，他嘴角流着血，表情却像坏事得逞一般的猖狂。

来不及细究，被周行之拉上车。苗叔启动车辆后，车内一片安静，没有数日不见的相思，只有他压抑又隐忍的气息。

生的是哪门子的气？手被他攥得异常地紧，有些疼。

“他为什么会在？”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忍耐，但是这句话，依旧是质问的口吻。“我不知道，你先放手，攥疼我了。”褚悦只想把手掌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周行之松开她的手，发现戒指不在，更是生气。“戒指呢？”

“太贵怕刮花或者弄掉，就放在家里了。”褚悦趁机收回自己的手，揉搓着被攥疼的掌心。“回家要戴上，掉了再买一个。”周行之不再追究沈耀霖的事，这几日太累，他需要好好休息。

他卸下寒意，身子往后靠去，抓着褚悦的手心，倦意凸显，车内气氛亦跟着下沉。“行之，你若是累，也不必来接我。”褚悦看着他阖上双眼，胡子尚未刮干净，猜测这几日，定是没有睡好。

周行之轻抬眸眼，视线从她青白脸蛋逐渐下移至其肚子之上。变换另一只手攥紧她的手心，另一只手揽过其肩膀，让她依靠在自己胸口。“就是累才更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