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看你比我还焦虑,现在最主要的是睡觉!”褚悦爬上床睡觉,周行之也跟着躺到床上。
大年初二一大早,周行之起来做满一桌子的早饭,咖啡也不磨了,温好牛奶,又给辛佳慧打电话,约了个妇科专家。
“怎么?小悦姐怀孕了?”大年初一,辛佳慧刚上完大夜班回家,迷迷糊糊地胡扯。
周行之面不改色轻嗯一声。这声嗯把辛佳慧的劳累瞬间吓醒,记忆里这两人还没结婚啊,周老爷子对这种事最是看不起。她压低声音问道:“不会是要做掉吧?”
“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
“那你们几点到医院啊?我找徐主任问问。”她主要是想自己过去凑个热闹,这消息要是让苏伟楷和伟臻哥知道,不得炸咯。
“下午吧。”他看看手上的表,人还没起床,起来吃完早饭,距离中午也不远,还是等她睡完午觉再出发吧。
只是褚悦起来时,只看到桌面上的早饭,周行之已经不在家。她以为只是出去一趟,便没过问。只是这次出去,接到他的电话时已经是年初五。
如果褚悦没记错,那天夜里,风很大,落地窗外的假山流水潺潺,听着人刺骨的冷。电话里,他说的是,我们可能要分开一段时间。
四天时间,他的第一通电话说的是分手。四天,她拨通过无数次那个熟悉的号码,从一开始的担心到麻木,理解、开脱到他说分手,她都劝自己冷静,不急不缓地问道:“发生什么事吗?”
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长到褚悦从冷静到心慌。最后还是她微微颤抖地回复:“好。”电话对面尚未回复,她就挂断了电话。
他们之间说过有什么事情当面说,他既然不肯当面说,就是这件事没办法说。在她心里,周行之没办法说出口的大概只有风止意难平,云舒情已去。
分手,上一次分手好像也是沈耀霖提的。被爱和被伤害大抵都是相辅相成。
周行之在医院守着李宛云,几天时间,李家父母、周可城、李莉轮番过来探望。说是探望,实际上就是把周行之困在这儿。直到他给褚悦打去那个电话,李宛云才肯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