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当时已经中了进士的大伯贾敬,他平素在我们这些兄弟中就有威望,能与父辈门说上几句话,这才进去。”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执意要去木兰秋闱的伯父并未离开宁国府。”
“随后不过五天,就传回来木兰秋闱上的事情。”
“京城震动,四处都是抓捕废太子同党的事情,自然也牵涉到咱们家。”
“但当时咱们贾家如日中天,其余人也是走个过场,也没敢过多的询问。”
“毕竟当年的太子曾经多次掌握朝政,若是与他说过话,有关系就算同党,满朝文武怕是谁也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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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在太上皇的命令下,朝中没有在废太子清洗上扩大影响,只是废太子那一脉几乎都被抓起。”
“又过了几天,那夜同样学下的很大。”
“你东边的祖父抱回来一个孩子,你祖父知道后立刻去东边,接下来又是一场争吵。”
“第二天,那孩子不见了,只是你两位祖父均都赌气,各自不说话。”
“没过两个月,刚中进士,本该意气风发你的大伯贾敬突然离开家中,连刚刚加冠的儿子都不管不顾,直接去城外当道士,说与宁国府再无瓜葛,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与他无干系!!”
贾政话说到这,唏嘘的叹了口气:“若非当年你大伯突然离家,我们贾家也不至于在你两位祖父离开之后,没落的这么快。”
贾环眼中闪过一抹沉思:“父亲,他们争执的事情就是秦可卿?”
贾政点头:“起初我也不知道,可在你大伯贾敬离开之前,曾与我在一起喝酒。”
“他告诉我要脱离东边的想法,我也是极力的劝说。”
“在我看来,就算秦可卿的身份特殊,咱们不过是保住了一个孩子,这能有什么大祸?”
“凭贾家的恩宠,还将此事了解不了?”
“何况事情知道的人没多少,何至于走的如此绝?”
‘你伯父贾敬却摇了摇头,一脸萧索道:若只是这,他何至于离开?’
“之后不管我怎么询问,他也始终只是喝酒。”
“这么多年我也仔细的考虑过当年的事情,得出的结论就是......”
“唉!!”
再度叹了口气。
贾环却心中早已翻天覆地,如果之前他还不确定,可现在便能确定当年的事情。
贾代善,贾代化两人之间的分歧肯定就是木兰秋闱之事。
虽然不知道原因,可是贾代化却明显想要支持废太子,也就是说要造当年太上皇的反。
而荣国公贾代善站在太上皇这一边,一直在阻止着自己的兄长。
贾敬之所以心灰意冷,不愿意管宁国府这些事情,怕就是清楚这一点,再加上宁国公当年将秦可卿收留,甚至暗中还在谋划什么。
综合种种,他自然不想要在家中呆着。
这些能够说得通,也能够解释的通。
只是贾代化为何会如此支持废太子?
就算感情再深,当时关系再好,保住废太子的一个子嗣足够,为何要冒这些诛九族的杀头之罪?
目光看向唏嘘的贾政,贾环下意识的开口问道:“父亲,难道祖父从来没有给你说起过这件事情?”
“东边那位祖父为何要一意孤行?”
“毕竟当年的事情谁也无力回天,一切尘埃落定,何必要执拗?”
贾政道:“我曾多次询问你祖父,只是他对这些事情从未说起过。”
“在他去世的前几日,我曾去病榻看望他,那时候他精神萎靡,神色难看。”
“你祖父是个习武之人,虽我未见过他亲自出手,可在战场上是所向无敌的。”
“按理说就算旧伤复发,也不会那么快病弱膏肓。”
“可就是在东边你那个祖父离开没几天,突然恶化,甚至神志不清。”
“那一日他似乎清醒了不少,与我说起之前的事情,曾提及,他对不起一众的老兄弟,当年的事情或许是他错了。”
“我不明白,想要追问,可他不再多说。”
“之后就是断断续续,我不太明白的话。”
“总之就是懊恼。”
“之后你祖父去世,皇帝感念贾家之功,特意让我这个没承袭爵位的子嗣,给了一个工部员外郎的身份。”
“这些事情本来没有必要跟你说。”
“因为一切已经过去,不管当年的事情如何,这十几年来贾家一直很稳定。”
“虽说没落了些,也没有什么大祸。”
“但是没想到今夜发生如此祸事。”
“一切都如当年你大伯所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