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峰缓缓走上几步,说:“方丈大师,当年有人假传讯息,大师误信人言,致有雁门关外不幸之事。倘若萧峰身居大师之位,亦当如此作为。方丈大师行事居心,没半点违了佛旨。玄苦恩师自不是大师所杀,然我义父义母、赵钱孙等人,究竟死于何人之手”?
玄慈道:“老衲惭愧,这些人虽非我所杀,但确是因我而死。老衲迄今尚不明凶手是谁。”
萧峰说:“既然凶手尚未查明,萧峰此时亦不以一指加于方丈大师。萧峰过去纠缠于仇怨之中,不能自解脱缚,险些酿成抱憾终身的大错。此事终有水落石出的一日,到时自当再向方丈请益”,虽然没有像原书中那样误杀阿朱,萧峰也因此吓得不轻,办事比以前谨慎了许多。
沈飞轻轻一笑,说:“玄慈大师,你做过的错事,只有这一件吗?这个人你不会不认识吧”?扬手一记劈空掌过去,四个聋哑弟子抬着的轿身裂成几块四散,露出了坐在里面的叶二娘,两人目光一触,玄慈猛得一怔。
叶二娘听到了刚才的对话,转过头看向沈飞,语带惊怒地说:“你带我来此,真是没安好心”!
沈飞说:“叶二娘,我只答应带你来找儿子,可没答应过其他,请虚竹小师父上前说话”。
众僧感到疑惑,玄慈转头说:“虚竹,沈施主叫你,你就听他吩咐吧”,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和尚,浓眉大眼,鼻孔上翻,双耳招风,嘴唇甚厚,向玄慈行了一礼,说:“谨遵方丈法旨”,又转向沈飞,问:“施主找小僧有何吩咐”?
沈飞说:“请你转过身去”,虚竹一呆,依言背过了身去,沈飞凌空虚抓几下,虚竹后背和屁股上的僧袍各被撕去了一大块,四四方方,像被剪刀裁过的一下,只见他腰背之间和两边屁股上各整整齐齐烧着九点香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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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竹浑身一震,这倒不是受到了伤害,而是屁股是较敏感的方位,一时有些不适应。叶二娘大叫一声“我……我的儿啊”,从已经变成个滑竿的轿子上踉踉跄跄走到虚竹身前,张开双臂搂住虚竹,如痴如狂大叫:“儿啊,娘总算找到你了”!
众人刚才听到沈飞和叶二娘“找儿子”的对话,已经隐约猜到了一些,虚竹心中一凛,有如电震,颤声道:“你……你是我娘?”叶二娘叫道:“儿啊,我生你不久,便在你背上、两边屁股上,都烧上了九个戒点香疤”。
虚竹大吃一惊,颤声说:“我……我身上的二十七点香疤,是你……是娘……是你给我烧的”?叶二娘放声大哭,大叫:“是啊,是啊!就是娘给你烧的。我……我找到儿子了,找到我亲生乖儿子了!”一面哭,一面伸手去抚虚竹的面颊。
虚竹突然间领略到了生平从所未知的慈母之爱,眼泪涔涔而下,叫道:“娘……娘,你是我妈妈”,这件事突如其来,旁观众人无不大奇,只见二人相拥而泣,又悲又喜,一个舐犊情深,一个至诚孺慕,在场不少人为之鼻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