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走到了巷道另一条通路的连接处,在那之上有个不算格外隐蔽的小小阁楼。
那时的子弹是从这个角度射出,将那个男人的左肩朝着自己的方向打得断裂出来的,这一点不言自明。
通过眼神大致确认了这一事实后的梅里捏着下巴,自身后到远处C的位置成像略微判明了一阵,从怀里掏出了先前熄灭过的那支烟,说道:“你确认过那个预知杀害的伤口,是现代枪械造成的伤口吧?”
“虽然对那个杀人者被击中后的状况在想法上有接续,但还是不能解释那个‘我’身上所有伤口的状况。大口径的步枪打在人的身上往往会造成巨大的孔洞或是直接的肢体碎裂,但那一身的擦伤实在无法理解是怎么造成的。”
梅里有时会对“裂痕”这个词的性质感到着迷,丝缕性质中流露出的端倪,毫无指向性的灾难前兆,好像整个世界都能够从这种微小的开端走向极致的毁灭。
但这只不过是一种现象,一种时态,如果不能在彻底的断裂之前将之弥合,那种痕迹也将随着四分五裂而成为不复存于面上的狰狞微笑。
能够呈现于C的未来就是在这种裂痕上建立的。
从那个对她开枪的位置模糊重合时,能够感受到的来自于半天之前的气息已经所剩无几。
但比对之下,梅里还是很想弄清楚,后发先至的魔弹,是怎么在C的命运线上造成裂痕的,哪怕她躲过了白天那场毫无道理的刺杀?
“魔弹?”
C靠近了过来,对于梅里念叨的短句中蹦出来的这个词汇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会有这种推论?他并没有击中我。”
“复制于你的那个傀儡的腹部,确实是被那种不该出现在这的子弹击中的。”
如果要去模拟受到那种程度的伤的来源,以及遍布全身的摩擦伤,实在无法切实地给出枪伤和摩擦伤之间的联系。
“没有魔力痕迹,现场没能回收那颗子弹。大概率当场死亡的两名受害者与施暴者的尸体状态警方也没有公布。这个地方的警戒线甚至没有维系到现在,猜猜有几种可能。”
C对于这个问题按直觉回答道:“一,已经结案并抓住案犯凶手?二,那两个死者并没有被警察当场发现,现场毕竟什么血迹都没有留下,当时的情况地面明明应该会有不少的出血量的;三,跟上一条差不多,但警察只找到了一些有关于凶杀的痕迹或是线索,但远达不到用以确证什么的程度,所以没能封锁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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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举完一时能想出来的答案,C看着因为这些答案没法推进事况,而显得有些不耐烦起来的梅里轻声说:“如果就这样什么都不做,我迟早会和那具支离破碎的尸体无二?”
梅里嘴角抽了抽,恶寒地延伸想象了一下可能会出现的状况后,摆了摆手骂道:“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起码在我死前我是不会让你被那群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