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火葬

不是胆寒,不是这些行为中到底有什么惹人发笑的地方。

她手中的银叉停转,在空中静止下来。

随即是毫无控制的远隔一撕,遥遥对向二十余米的距离外,梅里手中秉住的银叉像是引动了什么气机般,随着这一撕轰然将那副中年男人的面目同着皮上衣一同撕了下来。

是她发觉从唐娜的记忆里提取出来的那个脸是假的之后,发现的这张脸下面的脸同样也是假的。

被卸去下一半部分面容过后,显露出的年轻男子的面容上依然带着些许的从容,哪怕被撕去的厚重衣物里已经是血肉模糊的上身肌肉了。

他只是从兜里抓起了什么向上身拍了拍,就能看到那些被创烂的组织血肉以这个动作为契机开始疯狂地再生编织着。

“这倒不是什么愚人节玩笑,想确认哪个辖区是你所在的地方,是得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他笑着握住了拳,能够感觉到空气中的气机再度改变。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梅里手中的叉子扭曲着,带挈着手掌一瞬的形变发出恐怖的作响声。

迅速脱手的叉子在可见的数秒内被挤压成褶皱明显的球形,沾染着被严重螺旋粉碎创伤的手上的血液,不停地梅里的身前旋转着。

扎克伯格,你就只会做点弯曲勺子之类的事了吗?

梅里这样想着,伸出手来,向着那如同绞肉机般飞速旋转的银球的方向。

只要抗拒改变,抗拒被改变所改变……

尽管脑海里的想法如此鲜明,但梅里伸出的那只手,却随着旋转的银球而彻底扭曲断裂成丝缕状的血肉和骨头的混合体。

这种急剧的变动下,很快便随着毁坏的手掌延伸到了整条手臂。

失控的伤势像是无法回避般即将吞噬掉她手臂的下半截一样,断肢的痛苦让她冷汗直流,尽管到了这个程度仍然没有发出过什么吃痛的声响,到底该说是内心强大还是神经大条呢?

只剩一半面目的年轻男子撇了撇嘴,欣赏着梅里的狼狈模样说道:“上面虽然没要求过我一定要活捉,不过算了,我还是看不下你这如同畏罪自杀的行为。老实点,七夜之魔女,这对我们都好。”

他让那个银球停止了旋转,事实上扎克伯格也想过,梅里还能做出什么瞬间让他失去行动能力的反击行为。

哪怕她能够确实地夺过这个形变的叉子的控制权,从一开始她没有直接对他下死手开始,主动权就在他的手上了。

只要她有任何新的指令的信号,下一秒这个叉子就会像炮弹一样直接穿透她的心肺。

那只鲜血淋漓的手协同着先前那个银球的旋转而扭曲破碎着,已经看不出作为人的躯体应有的形状了,梅里仍然是伸着手任由血液在地面上流淌着。

令人不安的出血量……

蔓延的血泊在地面上向前延伸了数米,终于停了下来。

那把被弯曲坍缩化的叉子,早就在男子话说到一半时,如子弹一样打入了她的身体,卡在了血肉模糊的心房中。

无可奈何。

扎克伯格能够感觉到,延伸而来的血泊所带有的瞒天过海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