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于这脱离的一瞬编织出的想法,却是可笑的对自身类比于吟游诗人的贬低。没有那种异样的浪漫感,却把那种软弱的恶习深入骨髓。
C几乎无视过他,径直走到了自己要找的柜台前,准备回头找扭结包时,才注意到背后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布朗,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借过道走了过去。
在布朗的眼中,私下最初的相遇也是在honeysuckle行进的,只是对比当时的印象,现在他眼中的C却同当时完全不同。
脑中挥之不去的南希的死,在那个夜晚的惊变后多少没有再从思想里作祟的意思。但用体术破坏了一众东西的C的形象,未免还是太过强烈了,完全没法和现在这个人畜无害的样子联系起来。
虽然在事件本身中布朗到来的相对较晚,但在抵达之前,他就见证了那个窗台是怎么被她干净利落地毁坏,往后对于C提交的流程报告内与她的行动相关的内容,他是再不敢去质疑什么了。
在他的思路回转到现实,打算对她打个招呼的时候,C已经结完账走出店门。
看着她沉稳离去的背影,布朗暗自沉吟了一会儿,看了看表后才想起自己不是来蹭honeysuckle的暖气的,这才匆忙抄起自己要买的面包上去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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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去细数这数日的回忆,并不会是什么尚有兴味的事情,因为一天除了打扫卫生以外,就是正经地坐在事务所正门周近等待来客。
结果自然是天下太平,无人需要帮助。
这到底还算是个侦探事务所,C心里对这个胡来的想法多少抱以些许悲观的看法,梅里这孩子真的能处理好这些事吗?
虽然想着这些东西的时候,她还是和梅里一同缩在了一楼办公桌后拖来的一条沙发上。
两人共盖着一条毯子,看着电脑上萤萤发亮的屏幕上,打扮得像一个重度甲亢患者一样的奥利弗,对着病患极其不友好的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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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非常明了为什么上帝会让一些人脖子变得跟米其林轮胎人一样,大概某种程度上跟伊甸园的蛇是怎么个发展历程会有所相似。”
他装模作样地抛出了梗,然后要像个马戏团演出人才一样将其回收,虽然讽刺的用意太过明显了一些。
“嗯……我想我接下来说的话会让一部分的轮胎人感到非常不适,有关于此的问题,米其林的投诉已经够两个月的卫生间手纸储备了。如果能想到这件事的话,为什么早些时候不做些预防呢?”
奥利弗摊开了手,听着台下受邀请的观众叫骂侮辱他的声音,虽然看上去他很不受人欢迎,但这纯自发报名的现场观众却居然座无虚席。
“好吧好吧,我想起切尔诺贝利的陈年老梗了,虽然一部分的宣传欺诈是无法避免的,但拉近了来讲……哦不,你是哪里来的?保安,赶紧把这个人赶出去!”
奥利弗在舞台上自言自语的样子一贯是如此,在偶尔节目里搭配的对角戏里会有那么一个工作人员出来,在他的言论导致某种实际存在的巨大后果之前把这伪装成放送事故。
这种事固然也是常例,这时候看上去工作人员扮演的愤怒观众走上台前,一副摩拳擦掌想要对他动手的样子。
“这种桥段大概在节目里是怎么个出现频率?”
“在他把所谓各类偏僻人权当狗屎践踏的时候,或许能占个八九成的时间比。哈啊……呃,这种处理方式不知该说是精明还是愚蠢,有概率能同时讨好过激人权派和反过激人权派,当然也有五五开分地点燃所有炸药桶的可能,这主要看观众是不是傻子。事实上他成功地让观众们认为他是个傻子,所以无论是他的受众还是反对者都不会把这些东西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