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这种心情,那位办公员也只是揉了揉眼睛,看着手头文件的时候眼睛几乎都快眯成一条缝过去。
伸展身体时浑身的酸胀感或许不论,在眼前光景猛然一黑过后留下的错愕感显然更为强烈,因为在刚才很明显有一声猛然踢到主机的声音。
干到这么晚做的东西都没妥善保存,直到自己弯下腰重新接了两次电源都无法开机后才放弃了尝试。
他看着陷入黑暗的公司平层,不免也有种相较某种原始的恐惧外更现实感的绝望。
倘若不如此言说,生活的深渊也会在这一切化去的第二日将他消解。”
“他用耳隔在墙边,想要重新去体会先前感知的那种迟滞感一样。
这辈子不会再有这种深刻的感触了,因为相较于那些的一切都会在此刻变得毫无意义。
他像是越过了曲折繁复来到这一切的起点,又像是一切都只是幻觉般重新陷入到平凡的日常一样。
他知道哪一头都是致使人昏迷的疲惫,何只是这一种选择更发人深省……
那台座机不会再响起了,抑或是还会在什么时候响起。
他坐在已经失去了出口的公司正门边,面目呆滞般笑了笑,开始猛然咳嗽了起来。
表盘上停滞的时间指向了新一日的终末,在这个时候他无端地接起座机的听筒,对着另一侧打了个哈哈,轻声问道,这是不是已经过了头的玩笑?
另一侧是妻子疑惑的声音,并不明他话语中的意思,想要去追问什么却已经被掐断了线路。
重新运转起的工作日,在起先应该是没有人会想起这样一个同自己一样普通的存在。
或许是在步入公司门口而看到吊死在前台的那位办事员时,才会以一种异样的姿态将他印刻入自己的脑海里。
这不是某个独立个体所能认识的事物,也并非他们的日常,所以对这么一个无头无尾的结果感到愕然而非释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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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显就是这个故事的结尾了,但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中间缺失的大部分节段。
如果是当时脱离公寓时没有捎上也就算了,潜心一想,正文如果全写在这种短抄中来完成反而也不现实。
但这么几个部分给出的话,C在自己的脑中大概能浮现出中间空挡的位置该用什么桥段来填,不如说这样看一下或许也是其中目的所在?
这种解释是否存在尚且不知,倒是梅里终于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了。
“怎么样,就这么一部分有什么感觉?”
除却这几张稿子的内容,其他的东西的氛围大多还是万变不离其宗,所以C下意识地回答道:“南希小姐写作的主要风格是这种诡秘恐怖的调子,而且……”
C还没有说完自己的感想,梅里直接用动作打断了她的想法,把手机推了过来,说道:“这些都是N小姐尚未面世的作品,但却是这两个月的产物。我们带过来的大部分东西都是还未见报的作品。这是她在这段时间之前的作品,大概算是真实的笔触风格,你看一看。”
她接来梅里手中的纸张,阅到中段的时候表情突然僵硬了一些。
“大概算是?”C无力地叹了一口气,把东西甩在了床上。